,说:“在你还有余力的时候,尽可能把美好的回忆收集起来吧。” “我不想要她死,我要她好好活着。” 某个字眼从喉咙里说出来的时候晦暗不明,让人躲闪不及又无力抵抗。 路裴司将自己温暖的胸膛全部对他开放,他安慰他道:“死亡不是要我们去适应孤独冰冷的世界,而是让我们铭记住那些仅存的珍贵记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不要害怕,玥姐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在你身边。” 那一晚他们没有上楼回房间,露天电影重复播放了四遍,两个人相互拥抱着在花园的户外沙发入眠。 那天之后驰绪再也没有谈过新生与死亡的话题,路裴司说的话似乎起了作用,在医院的时候他不会再和姐姐抬杠,关心的话会温柔地说出口。 驰玥会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认真地向路裴司求证,“他怎么了?忽然变得好奇怪,你不会是又跟他说分手让这傻子受刺激了吧?” 路裴司还未对她离谱的猜测作出反应,驰绪就被“分手”两个字刺得起了应激反应。 “姐!”他低低吼了一声,“把你的话收回去!” 驰玥的心脏被他吼得直跳,呛声道:“谈恋爱了不起啊!等我出院了我一年谈八个!” “你爱谈不谈。” “狗脾气真是烦死人了,小司你怎么会喜欢上他啊。” 这个问题路裴司也无数次问过自己,他想不出答案,喜欢驰绪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寻不出缘由。 “这个……我也不知道,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吧,就像玥姐对待工作一样,总是充满了热情不是吗。” 驰绪说:“事业才是你的爱人,所以你不懂我们的感情很正常。” “你现在是在跟我炫耀你有恋人吗?” “女总裁的觉悟果然比一般人高,赶快好起来吧,大家都很想念你。” 赶快好起来成了驰绪每天都会挂在嘴边的祈求,这份诚心似乎感动了老天,主治医生在全面检查驰玥身体的两日后,宣布了她可以进行第三期化疗的消息。 日期定在周三,国内关心驰玥的人在周二晚上陆续抵达了柏林。 驰家两个老人单独住在酒店,他们和祝女士一向不和,这个节骨眼上双方都不愿横生枝节,不见面是最好的选择。 驰先生直接从机场赶去医院和老婆女儿汇合,驰绪则留在别墅接待朋友。 古铖刚刚结束在音乐之都奥地利举办的演奏会,就被接到消息的贺念立刻带到德国,他的面色谈不上疲倦,但也没有多开心。 对着别人一副不爱搭理的冷淡模样,只有在见到路裴司后,才慵懒地抬起眼皮跟他搭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