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听到我在和你说话。” 理直气壮地剥夺路裴司睡眠。 路裴司脸往后仰,对方的手指就像粘在他眼皮上一样,无论他怎么退都甩不掉,他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动漫,里面常常有人物被火柴棍撑开眼睛,露出困顿的下三白,画面极其难看。 怎么换成驰绪,他的眼神神情得快要溢出水来。 “听到了,把你手松开,卡得我眼眶不舒服。” “听到了你怎么不回我。” 驰绪语带质问,仔细观察路裴司的脸,不放过他任何的微表情,确定他是真不舒服后卸了手上的力气,改为捏他脸颊上的肉。 路裴司懒得反抗,躺在双人床上摆烂,静静等驰绪讨厌的手在他脸上捉弄够了,才开口说话。 “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只是试试,现在试了觉得不合适,分开理所应当。你不要太过在意,耿耿于怀在心,浪费的是你自己的时间。” “合着你他妈沉默半天,就是酝酿着跟我说这句屁话!”驰绪自找罪受,被路裴司的冷言冷语气得待不下去。 他起身下床,大半夜将卧室门摔得震天响,路裴司身体微微一颤,他有些不敢想如果驰绪摔的不是门,是他,这会儿估计得打急救电话。 走了也好,没人再说不喜欢他的背影,也没人再在他耳边说一大串有的没的,还非逼着他回应。 路裴司一觉睡到天亮,醒过来发现半夜出走的驰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推门回来,搂着自己睡得正香。 霸道小狗脾气来得急,去得也快,火气都不用过夜,转头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让偌大的卧室,镀上金灿灿的温暖颜色,路裴司耳边是驰绪平缓的呼吸声,微微有些灼热,和圈在他腰上的手臂相得益彰。 他的心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中,有了松软的迹象。 算起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同居的日子更是短暂,驰绪有着年轻人用不完的精力,无论前一天做得有多晚,他总能在路裴司醒之前起床。 这还是路裴司头一回和他同床而眠,驰绪沉睡着迟迟未清醒,深邃的五官即使没有表情,同样英俊,充满了魅力。 驰玥生病后他连轴转一直在工作,实力背后也需要努力加成,路裴司想,财经杂志里总爱写驰绪头角峥嵘,逸群之才,实际上又有几个人知道他还未满23岁。 父亲时常谈起几个老友,不怕儿子女儿骄奢放纵,只怕他们突然奋发图强,明明什么都不懂,非要去创业向父辈证明自己。 往往最后都以失败收场,不如信托基金来得靠谱。 唯独驰绪,年纪轻轻骨子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