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要通缉他,他本来就出不了城,现在更难了。 想着,他觉得有些饿了,委委屈屈摸了摸肚子,抬腿朝城里一家他馋了好久的面铺走过去。 不一会儿,楚小容就走到那家面铺,他特意选了最边缘的位置,拿出他刚才换来的碎银子,将银子拍在桌上,学着周围客人的模样,豪气地喊:“小二,来一斤熏牛肉,两碗面,不要黄酒,换成牛乳!” “好嘞!客官您稍等。” 不一会儿,一碟牛肉,两大碗热气腾腾的面和一碗撒着芝麻的牛乳就端到了他面前,楚小容谗这些东西谗好久了,但他以前穷得叮当响,每次路过的时候,就只能眼巴巴地望一眼。 他拿起筷子,正要开动,前方忽然有些骚动,他心里预感不好,隔着白纱抬眼,只见一队官兵拿着他的画像,凶神恶煞地对着行人一一盘问。 楚小容瞬间慌了神,顾不得吃东西了,背起一旁的包袱就要跑。 他以为楚六最多贴张告示,但没想到,为了捉他竟让人沿着大街拿着画像一人一人盘问。 楚小容拔腿想朝一旁曲曲折折的深巷子里跑去,这时,一人温热的双手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楚小容正想挣扎,抬起头后就息了声。 楚竹颇为自然地坐到他的旁边,将一碗面放到楚小容面前,压低声音:“小容儿,没事,别怕。” 冷着面的关止也走了过来,坐到他的对面,抱胸看着他,冷厉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只是抿着唇没有说话。 这时,那队官兵已经盘查到面铺来了,楚小容坐在位置上,低着头,拿着筷子的手满是冷汗,却不敢看她们,只能盯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汤面。 一官兵走到了他们这桌,看到关止时愣了愣,随后拿着画像摆到关止面前,声音爽朗:“关大人,可否看到这画像上的小郎君?” 关止细细打量着画像,像是想回忆什么,末了,她微微摇头,声音有些冷淡:“未曾。” 那官兵收起画像,朝关止抱了抱拳,“那打扰大人了,小的就先退下了。” 楚小容这时才敢呼吸,他卸下全身的力气,将一旁还温热的牛乳拿来,猛喝了一大口,心里才稍稍安宁了些。 楚竹见楚小容这样子,本来忧心忡忡,却忽然展开精致的眉笑了一声,他又将熏牛肉摆在楚小容的面前,开口安抚:“人走了,没事了,你先把这些吃完,吃完再带你回去。” . 是夜,楚小容躺在偏房的床上,因为燥热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其实自从楚六走了,他这两个月来晚上便没睡过几个好觉,一开始还好,但随着天气越来越炎热,他每每都是在床上滚到半夜才入睡。 但他又不好意思叫下人们来替他扇风,就只能硬挨着。 他想着,摸摸了已经有些凸起的肚子,小狐狸眼有些恍惚,他将所有事情都同楚竹讲了,也告诉楚竹,他想快些将这个胎儿打了。 楚竹没有劝他留下孩子,只是叫他等形势稳定下来再自行定夺。 他戳了戳肚子,小声地说:“宝宝,下辈子去投个好人家,是爹爹对不起你。” “爹爹以前总是听别的郎君们说,怀胎十月有多累,但你好乖,爹爹怀你一点都不辛苦,但是爹爹不能生下你……” 说着说着,楚小容的声音便渐渐含糊,他的小脑袋一歪,便睡了过去。 这次,他又做梦了。 梦里的他穿着一身几乎透明的白纱被关在一个精致的笼子里,笼子底下还铺着厚厚的几层绒毯,他的脚踝被一条更精美的脚镣拷在笼子的栏杆上,本来才微微凸起的肚子此时看着像是五六个月大了。 他抿着唇,试着动了动脚踝,这次不止是脚链上的金色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环着笼子边缘一圈的铃铛也都随着脚链的动作叮当响起。 就在这时,一人提着一把还滴着血的剑慢慢走到笼子面前,楚小容抱着有些臃肿的肚子,蹬着双脚惊恐地往后缩,但他被关在在笼子里,还没退到角落,就被楚六扯着脚镣一把扯到了她的跟前。 楚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知道滴着谁的血的剑尖从他的脖子处慢慢往下滑,轻薄的白纱随着锋利的剑尖缓缓裂开,露出楚小容赤.裸的身体,浓稠的血化在楚小容的雪白的肌肤上,像一朵又一朵艳丽的红梅开在雪地里。 最后,剑尖停在他的肚子上,楚六的面容有些模糊,她的声音飘渺地传来:“小容儿,我不是叫你在山庄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