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默认的共识,却不是能够说出来的话。 因为真的很难听。 也真的会影响消费者的看法和抉择。 虽然这是事实。 但江临舟直接说出口,就是摆明了要和孟氏割席,彻底不顾世交的情分。 这话说的孟同恕一时无言以对,不知道如何辩解是好。 半晌过后,他抹了把眼泪,叹息道,“临舟这话,算是说进我心坎里了。” “发生这种事情,我又何尝不是痛彻心扉。许柚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的掌中珠心中宝,却遭此大难,我如何不心痛。” “她回来,我一边是高兴,一边是心疼,只恨不得以身代替。” “可是我是孟家的家长,我四十多的人了,不能再像年轻人一样意气用事,凡事还是要多考虑家庭和事业。” “没想到,临舟你年纪轻轻,却能说出这种话,我真是……真是感动至极,碰见了知音。” 江临舟笑了笑,没有说话。 低头饮一口酒,弯了弯唇角。 孟同恕继续叹息:“不仅如此,我还有些苦恼,许柚过得苦,如今更是养成了和我们家断然不同的性格,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 “临舟,你若是有法子,就多教教我,叔叔一辈子都记得你的恩情。” 江临舟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给他面子,诧异地看向他:“孟叔叔,这有什么难的?” “许柚是您的亲生女儿,你当然还是要以她的需求为先,难道谁还会有意见吗?” “她的性格如此,那叔叔就安排家里人多多担待忍让就是,很简单。” “毕竟许柚受苦了,不像其他人一直锦衣玉食。如果他们不理解,才是不对。” 说着,他看了眼不远处仍旧在挑蛋糕的亲弟弟,轻笑道:“你看我们家,我弟弟小时候身体不好,我心疼他受罪,便打小就宠着他。” “如今他身子骨好了,能跑能跳比我还健朗,但他年纪小,我还是让着他。” “一家人,这都是应该的。” 他说到此处,反问道:“难道嘉悯不愿意吗?” 他不认同地皱了皱眉,“那就是嘉悯不够懂事,怎么能跟妹妹计较。” 孟同恕脸色一僵,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的看了眼不远处,又摇了摇头。 叹息不语。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都看到在人群中紧紧挽着孟熙宁手臂的谢聚萍。 于是,其他人顿时发出恍然大悟的感慨。 原来如此,谢聚萍和孟熙宁感情深厚,非要留下这个养女,所以孟同恕才不得不做出如此为难的决定。 这样说来倒也不怪孟同恕。 毕竟他们圈子里怕老婆的耙耳朵也很多,老婆的决策是绝不会反驳的。 而孟同恕更是以宠妻如命而出名,是圈子里著名的妻管严,平日里出差都要报备行程。 他为了谢聚萍妥协,从而做出这样的决定,倒也不算奇怪。 只是可惜了许柚,小小年纪碰上一个拎不清的母亲,耳根子软的父亲,受了一次委屈又加一次委屈。 令人极为不忍。 这谢聚萍造这么多孽,却一点不知道心疼自己女儿,真是罪大恶极。 江临舟听完之后倒也没有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他只是笑了笑,那笑容说不出是什么意味儿,反正怎么看也不像是赞同孟同恕。 孟同恕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刚提起来的的心便继续往下沉,越来越冷。 他骤然惊觉,江临舟好像真的还挺在意许柚的。 居然会为了许柚,当众怼他。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毕竟,他不认为自己刚才带的节奏,能够引导江临舟的思路。 孟同恕额头上微微冒汗。 江临舟那个弟弟,刚才正在不远处去找小蛋糕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江临舟身边。 此刻终于憋不住了,忍不住怼了一句:“孟先生这么怕老婆,怎么不把孟氏的股份给给你老婆呀?” “是你老婆不愿意要吗?这么好?”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