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陆子岚听那芸姐夫将那宅中谋略一一道来,这酒也消了大半,不由地心底更生佩服,又拜了姐夫几拜方才告辞,正往园里走,半途却遇那吕元翰携了包袱要出府,吕元翰见了陆子岚忙作揖道:“家姐这几日回来,湄儿特许我回去一趟同姊姊姊夫们团聚,家父也是惦念我,昨日来贺寿时也跟老太太,湄儿提了,我也不住几日,便是到了腊八节就回。” 陆子岚笑道:“甚好,就隔着一条街也远不到哪里去,只是元翰兄要速去速回,可不得在自家住到正月被人捡了笑话去,那王爷恐又要怪你不守男德了。” 吕元翰忙鞠躬念喏,陆子岚又从袖中掏出几两碎银裹在绢子里递过去:“身上没带多,只给老爷买壶酒,就当我孝敬他老人家。” 吕元翰忙接住道:“还是哥哥有心,定给家父带到。” 陆子岚刚欲转身,又回头道:“上次你给湄儿请脉是多久的事?” 吕元翰道:“大约是上个月的事,湄儿这几日忙当铺寿辰之事,便没来找我。” “你这蠢弟,她便是不来找你,你倒不找她?你每日给她把平安脉是你的本分,怎地还要主母巴巴来找你?” 吕元翰顿觉十足羞愧,脸也胀得通红:“哥哥教训的是。” 陆子岚又道:“罢了,想你入府时间不长多有粗心,便是回来再看也不迟,只是切勿贪玩恋家,便把湄儿的事忘了个干净。” “就是哥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 陆子岚见他拘谨恭顺,也不便再说什么让他去了。 且说这吕元翰回了家,拜了姐姐和姐夫们,又见过父亲大人,一家人方才得以团聚一餐,饭后元翰同姐姐和父亲说起自己入府后的起居饮食,又将那金螭虎玲珑簪给姊姊看,吕大姐看了半晌笑道:“虽不比那宫中各式琳琅饰物,倒是个不菲的物件,想必那孟湄是极宠爱弟弟的。” 吕郎中却捋过胡须道:“孟府开当铺,又有几十间买卖铺子开着,哪里得不着这等好物,小子切不可为这般小利而得意忘形,招人妒忌。” 吕元翰忙道:“爹爹教训得极是。” 吕大姐又问:“自你入府,那孟湄的肚子可曾有动静?” 吕元翰摇头。 吕郎中道:“这也怪不得元翰,那女儿生得娇贵,自幼便有虚寒不足之症,幸得拿人参燕窝吊着,月事方才断断续续来着,自是毫无章法可循,只得每日切脉方可窥得一二。” 吕大姐道:“这倒也巧,宫里那位主子也是一样的,脉虚无力,只靠太医院调理着,任养着那三宫六院的虎男猛汉也生不出一女半男,只是头年得了福,让那孟府的小子获了先机,诞下一女,若非此,那孟府又怎地如此风光,还招来个王爷当正夫。” 吕郎中问:“可是你们太医院用了什么好法子?” 吕大姐道:“便是有也是天机不可泄露,何况又是道听途说的法子,我不曾有幸亲配药房,只是听着人说起来,也不知是否做准。” 吕郎中道:“想你母亲过世早,只留你与元翰二人孤苦伶仃,我虽有开个中医兼药铺子,终还不顶事,论家世才貌,你弟弟在那孟府尚不能比,那日孟老太寿宴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