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得那陆子岚往后踉跄几步,这下,孟湄得以起身,遮掩自己忙呼:“好个坏哥子!官人,你来!” 庚修远见情状有变,又听这一声娇唤,心中不觉一暖,误以为这孟湄只因醉酒把陆子岚当成了自己,而此时却是酒醒恍悟罢了,便立即赶到榻前替孟湄整理衣衫发簪,也不去瞅那落魄表哥如何慌地系裤正衣。 “官人扶我回去,这边夜里凉,不宜入眠,恐也要添了病症,就请表哥叫人抬两个轿子来。”孟湄仍然醉意正浓,身软娇弱,可落在庚修远怀中却也安心,见陆子岚面有愠色,反要笑脸差遣他,他也不便发作,自是去叫人摆轿。 孟湄同庚修远一道回府已是深夜,庚修远便也住下了,二人又借酒缱绻,庚修远也只字不提那陆子岚的事,二人便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日,孟湄便觉身上惫懒,头晕目眩,恐是染了风寒,庚修远便回了孟府夫人,夫人一时心急就请了北街药铺的吕郎中来瞧病,那老郎中是孟府常客,身下有一女一子,长女掌职宫内太医院,小子吕元翰便留在身边做学徒。 因吕家同孟老爷子颇有点交情,又住临街,孟湄自幼身子也不好,便也常走动,那吕元翰便也是同孟湄、陆子岚一起玩的,这次听了孟湄染了风寒,心急如焚,便也随了父亲来至孟府。 那孟湄卧床半日,未施妆容,娇怯不胜状,也不便行礼,只见吕元翰趋步向前,十分关切:“姐姐可是近日着了凉?” “恐是如此,有劳你亲自跑来看我。” 说话间,庚修远捧了杯水进来伺候孟湄饮下,孟父见了直夸庚官人贤惠心细。 吕老郎中号了脉便去外室开方子,庚修远便打发螺茗儿去煎药来,并请老郎中去正殿一坐,而吕元翰便守在榻边,喂孟湄吃药:“近日虽近了春,可夜里也是凉,前些日子暖了,倒是容易大意,你这身子本就弱,染了风寒又不知什么时候好呢!” 孟湄知这吕元翰性情温敦,体贴入微,这汤药再苦,灌进腔里此时也都甜了,遂取下怀中香包递过去:“知道弟弟成日闻着苦药味,这个就当苦中作乐罢了。” 那吕元翰面有绯红,接过锦罗刺绣的苏荷香囊,揣进怀内,正裹着她体内的温度,便又喃喃低语:“前日姐姐纳偏房,我被父亲打发去山上采药,也没来得及走动道喜,还请姐姐勿要怪我。” 孟湄摇头笑道:“休要这番客气!等我身上好了,摆宴请你来吃酒。” 吕元翰笑道:“不急,等下个月姐姐庆生也是要一聚的。” 孟湄闻言,愁思又落眉间,一春一岁长,新岁又要迎新人,她这终生嫁夫大事怕是躲也躲不过了。 **************** 久等了各位!!!! 一直在写别的,这个就搁置了很久,幸好故事开展不多,可以继续~~ 不过这篇比较难写,还请各位体谅我的慢更出细活(但愿)! 么么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