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清心明明应该翻身把人家的头发放出来,看到谢澜也不说话,坏心眼地躺在那里没动,盯着谢澜看。 谢澜遇到过非常非常多的女子,但是没有哪个女子的眼睛,会像面前的这个女人一样的放肆,直白,像一把锋利的刀划过皮肤,让谢澜有种肌理在她的目光中四分五裂的慌乱。 贺清心其实都没有带着什么色心,而是抱着一种观看新奇物种的视角,在剖析谢澜这个鲛人和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放开我!”谢澜说。 一着急,面色更红。 贺清心躺在那里,一身素色寝衣,她也是长发披散,面容还带着晨起的散漫,眉目娇俏。 “我放开你了啊。”她抬起双手,表示自己确实没有抓着谢澜。 谢澜一怔,有些羞恼道:“放开我的头发!” 贺清心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却没有放开谢澜的头发,而是突然起身,抱住了谢澜的脑袋,拉着他耳朵就去扒他的耳后。 谢澜被迫弯下腰,被扯着耳朵不敢用力挺身,贺清心在他的耳后扒拉了一会儿,“咦”了一声,奇怪道:“怎么没有腮?” 谢澜整个人如遭雷击,片刻后动用了一点灵力,拂开了贺清心揪着他耳朵的手,瞪着她问:“你……你都记得?” 贺清心看着谢澜那满脸错愕的样子,耸了耸肩说:“记得什么?” 谢澜抬手就要探她灵台,被贺清心一把抓住了手掌,微微扫了一眼谢澜修美纤长的手指说:“记得你的手指要比现在长好多,生着尖尖的指甲,还有薄薄的,柔软的璞吗?” “还是记得你足有数丈长的巨大尾巴,生着如尖刀一样的尾鳍?” “你果然记得。”谢澜肯定道。 但是这怎么可能? 他忍不住眉心微微蹙起,他身负鲛人血统从来都不是个秘密,但是见过他本体的人世间屈指可数。 而且进入了七情阵,过阵之后还能有记忆……这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做得到的。 就连高境修士也未必能够记得住几个画面。 她却还记得那么清楚…… 谢澜看着贺清心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戒备,他只能想到她能如此,定然是因为体内的地元金髓兽。 可地元金髓兽的力量能够被她操控已经是例外,她为何还能利用它记住阵法之中的细节? 她到底有什么特殊? 谢澜又想探她灵台,贺清心却甩开谢澜的手说:“你少没事就操纵灵力往我身体里面钻。”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应该知道什么叫神交吧?” 谢澜一愣,贺清心眯着眼睛凑近他,几乎鼻尖对着他的鼻尖说:“你如果不是要跟我神交,就别总是侵犯我灵台,我虽然是你的妻子,但是你想要进来,先跟我合房再说。” “到时候你是要人交,还是神交,我们随便玩。” 谢澜的面皮差点裂了:“……我没有。” “那你总是动不动钻我灵台干什么?你不知道那有多私密吗?那和你钻我的裙底有什么区别?” 谢澜一时间被贺清心这种歪理邪说搞得哑口无言。 但是修士的灵台确实私密……可也不能同钻女子的裙底相比吧。 谢澜被贺清心偷换概念,想到他从前探入了好几次,面色立即红到看不得了,那不就等于他钻了好几次…… 谢澜跌跌撞撞地下床,鞋子一蹬,衣袍一卷,径直要原地消失。 贺清心立刻说:“我大伯在呢,等会看不见你,要怀疑我们感情不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