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万琴骑上马下马球场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马好像有点不对,似是矮了些,她低头分辨了一下家徽,瞧着确实是她的家徽。 她已经许久没有来打过马球了,兴许是她的错觉吧,反正马和马长得都一样,她只认识马的花色,连马的品种都看不出来,也做不到一眼望去,便能瞧出来什么马是什么马。 她正迟疑着,一旁的时雨已经下场了,她便也只好跟下场。 马球场上早已清了场,有专门的马奴和球童在一旁捡球伺候。 马球赛一触即发,场上的姑娘们都纵身扑向了马球。 除了马奴和球童们以外,四周的游廊上还有不少姑娘公子们在看。 京中的贵秀圈和公子圈里都是互相熟识的,毕竟都在一个地方长大,你家办宴,我家参宴,你姐姐嫁给了我哥哥,你二婶是我家表姑,彼此间便都认识,所以瞧见她们两拨姑娘打马球,便也都远远瞧着,偶尔还讨论几句。 “那位青衣姑娘是谁?好俊的身手。” “是康佳王府的安平郡主,时大姑娘,生的分外漂亮呢。” “与她打球的是李府的二姑娘。” “李府二姑娘瞧着便差些了。” 讨论声渐响,场上的马球也打到了白热化。 马球杆在半空中重重打过,马蹄声哒哒落于草坪,马球被打起,飞上高高云端,又落下,滚入青青草丛,人群偶有惊呼,场中人渐渐起了一层薄汗。 时雨在场中纵马,身姿翩若游龙,马球在她手里灵动如风,四个人拦着她都拦不住,看的李摘星眼睛都红了。 她跟赵万琴作了赌,她不能输! 李摘星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赵万琴和赵万琴□□的马。 她让自己的丫鬟买通了这里的马奴,花了一百两银子,让这里的马奴给赵万琴的马下了一种会暴躁的药粉,一旦跑起来、受了伤,便很容易躁动狂奔,爆冲撞人,然后将马上之人摔下来——这种药,事后都很难探查,是她费了不少心思买来的。 只要马上之人摔下来,就一定会受伤,到时候,他们的比赛就算没分胜负,短时间内赵万琴也不会和她竞争了,她与赵万琴之间的胜负就分出来了。 所以,李摘星没去管时雨,时雨就算是连进十几个球又怎么样?只要赵万琴摔下马,就是她赢了! 李摘星的目光在全场略过,见没人注意她,就勒着自己的马,直直的跟着赵万琴跑过去了。 李摘星勒马的时候,注意到她□□的马有些许不听话,且,她的马似乎比之前长得健壮了不少,大概是这段时间喂养的好吧。 她没注意这种小事,现在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赵万琴的身上,她要撞过去,惊动赵万琴的马,让赵万琴的马暴动。 因此,李摘星重重的挥舞了手中的鞭子。 但是,当李摘星手中的鞭子抽到马身上的时候,她的马却并没有听话的跑向赵万琴,而是在原地嘶鸣,人立而起! 李摘星猝不及防。 身下大马人立而起,她手中的缰绳也被甩开,整个人一阵失重,“啊”的一声便往后跌去。 她要摔下去了! 从半空中摔下来的时候,李摘星似乎听见自己的马在嘶鸣,她惊慌,害怕,还有几分疑惑不解。 她的马这是怎么了? 不,不!这不是她的马!这是赵万琴的马! 而在下一瞬,她的脸重重砸在了地上,随即她整个人也砸在了地上,惊呼声与尖叫声自她周遭响起,但她的耳朵似乎嗡鸣了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当时马场上的人都瞧见了,一群人正骑在马上打马球呢,李摘星的马突然暴动,将李摘星从马上摔下来了! 当时所有人都在马上,都根本没反应过来,马场上近处的还在发愣,远处的都抻长脖子看,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再远的,站在长廊上的人倒是瞧清楚了,一个个儿的都在惊叫。 “那马躁动伤人了!摔下去的是谁啊?” “是李家二姑娘,这一下摔的可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