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满意足,饭后洗漱完,她又提要求:“我想睡一会儿,四点钟约了朋友喝茶。” “床头抽屉里有眼罩。我下午要出门,到点叫司机送你去。” 她的嘴角耷拉下来,抱着他的腰仰头:“那就不能陪我睡觉啦。” “怎么这么粘人?”江潜低头,吻了吻她的脸,“我可没有假休啊。” 余小鱼眼珠一转,就不让他进行这个高难度任务了,捧着那束洋甘菊蹦蹦跳跳地上楼。 江潜去书房审项目材料。 一小时后,他披上风衣,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暗下来,隐隐有一场夏末的骤雨。 走到楼下又折回去,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的门,想看看她睡得怎么样,结果一进去就愣住了。 床头柜重新摆上一家三口的合影,旁边放着他买的两束花。 她开抽屉没拿眼罩,倒把它拿出来了。 江潜轻轻拿起相框,凝视许久,目光柔和。 欢快的歌曲闹铃突然响起,他下意识飞快地掐掉,扭头看向床上睡得正香的人,拿不准是叫她还是不叫她。 刚放下手机,屏幕上方就弹出一条微信对话框: 【我三点多家里有事,明天吧,我请你。】 发送人他正好认识。 江潜给手机插上电源,把被子往下拉了拉,以防她把自己给闷死,然后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小丫头想法还挺多。”他低喃。 “……嗯?” 余小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雾濛濛的眸子里有点委屈,“你烦人,吵我睡觉。” 江潜没想到她耳朵这么灵,连忙隔着被子有节奏地拍了几下,“睡吧,你约的人有事,改到明天了。” 余小鱼含混地嗯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了,两条光溜溜的腿露在外面,被子全裹在上半身。 江潜一摸她的脚,都是凉的,这哪行?好不容易把脚丫塞回被子里,她又哼哼唧唧地埋怨起来,嫌他烦,哪儿都不让他碰。 最后被他压着咬了几口才不闹腾了。 白天睡这么多,晚上应该有精神吧? 他思索着,一边走一边理被抓乱的领带,出别墅的时候,已然穿得一丝不苟、一尘不染了。 * 余小鱼一觉睡到五点半,脚麻了,坐起来一瞧,十二斤重的猫压在被子上,正在打呼噜。 她去浴室上了个厕所,内窗虚掩,窗台上有只带土的爪印,走廊里摆着几盆绿植。 新买的? 中午还没看见这房子里有任何盆栽。 她回卧室找猫,猫要睡觉,不跟她玩,懒洋洋地叫了几声,大脑袋犹如一个秤砣压在尾巴上。 余小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抱起来,扛大米似的扛在肩上,“走,咱们去找你爸。” 猫瞟了眼她,好像在问:你怎么知道我爸在家? 楼梯上遇到管家,看她探头探脑的,说:“先生晚上可能不回来了,您在这住吗?” “我不找他,董事长在家吧?” 管家惊讶了一瞬,巧妙地道:“董事长说他不在。” “那我随便逛逛呀。” 管家给她指了个房间:“可以去那逛。” 然后尽职尽责地给新花盆添肥料去了。 余小鱼快要抱不动猫了,跑去那个房间门口,礼貌地敲了三下,里面没人应。 “江叔叔,我要回家啦,猫要放哪里呀?”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