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杰一愣,一脸扫兴地摆了摆手说:“没意思。” 完了又问,“你那个相好的呢?” 陈明夏没有接话。 廖杰自顾自地说:“这么久了,都没听你提过她一次,要不是你脖子上还有个牙印,我都以为你肩膀上的牙印是自己咬的了。” 陈明夏终于开口,言简意赅:“不方便提。” 这话引起了廖杰的兴致,他像是想到什么,连忙问道:“怎么不方便了?她是村里的吧?难不成她结婚了?” 重点在最后一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陈明夏似乎毫无察觉,只说:“村里人多嘴杂,被人知道了不好。” 本来廖杰对这件事的好奇心没那么重,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才打听,可一想到陈明夏极有可能和自己一样找了个已经结婚的女人,那股子找到盟友般的兴奋劲儿又上来了,他急切地问:“跟我透露一下呗,是谁啊?名字是两个字还是三个字?” 陈明夏一阵无语,刚想岔开话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廖杰冷不丁地没了声儿。 走在前面的云予不知何时撇开其他人朝他们走来。 廖杰脸上的八卦被兴奋代替,他连忙打直肩背站好,巴巴望着云予离自己越来越近,眼里的光亮得都要溢出来了。 就在云予距离他们只有两三步之遥时,突然喊了一声:“廖杰。” “诶!”廖杰一个箭步上前,颇有一些狗腿子的感觉,“云老板,您找我有事儿?” 云予看向陈明夏:“我有几句话要跟他说,可以吗?” 廖杰:“……” 还以为云予是来找他的,结果是来让他腾地儿的。 廖杰一脸幽怨地走了。 陈明夏和云予面对面地在原地站了片刻,一起继续往前走。 云予说是有话要说,其实也没什么话,就是想和陈明夏一起走走,他在陈家住了快一个月,和陈明夏走在一起的次数少得可怜。 金色的光线一点点地收到山下,带着凉意的风从陈明夏的耳畔掠过,吹拂到了云予脸上。 云予又闻到了陈明夏身上的味道,可能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带有明显的皂香。 去那处空坝上既可以走大道也可以抄小路,所谓小路就是遍布在各个方田之间的田埂,前面的人都走了大道,陈明夏带着云予抄小路。 选择走小路的人只有他们两个,远远可以看到走在大道上的人,掩映在树木后面,隐隐绰绰,看得不太真切。 陈明夏回头问跟在后面的云予:“走得习惯吗?” 云予走得较慢,但步伐比刚来的时候稳得多了,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抬头反问:“不习惯的话你要牵我吗?” 陈明夏伸手:“可以。” 云予挑起眉梢:“不怕被人看到?” 陈明夏连借口都想好了:“就说怕你摔着。” 云予嘴角直翘,仿佛有根隐形的线一直在往上拉,他一把抓住陈明夏的手,握得很紧。 陈明夏的手上有茧,指腹和掌心都有薄薄一层,一摸就是从小到大干惯了活儿的手。 之前云予觉得那层茧扎皮肤,现在用手摸着,手感还行。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牵着难免别扭,本来就不快的速度一时间变得更慢了,但云予没有松开的意思,陈明夏也很快适应了这个姿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