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怕黑。” “没事。”陈明夏说完又问,“衣服要吗?上次你穿的那件,还没来得及洗。” 云予想也不想:“要。” 然后陈明夏想穿的衣服再次穿到了云予身上,不过陈明夏身强体壮,多吹点风也不是什么大事。 快走到村口时,手电筒没电了,闪了两下罢工,陈明夏把手电筒放回背篓里,拍了拍驴屁股,让驴先回家。 云予很是惊奇:“它找得到回去的路吗?” 陈明夏说:“它对村里的路熟悉得很,这会儿还饿着肚子,巴不得赶紧到家开饭。” 云予又是噗嗤一笑。 陈明夏用手机光照路,疑惑地扭了好几次头,他都不知道云予在笑什么,他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么好笑,他说得很一本正经。 等云予笑完,他才问:“你笑什么?” 云予抱着双臂,把身上的外套裹得很紧,他回答:“我发现你的性格和长相不太一样。” 陈明夏嗯了一声:“怎么不一样了?” “我第一次见你,以为你是那种很不好说话的人,可能会比较凶、比较不讲道理。”云予犹豫着说,估计在挑稍微能听的形容词。 陈明夏不怎么意外,以为他是这种性格的人太多了,大一那会儿,寝室其他三人先混熟了才慢慢接纳他,后来一起吃饭,他们都说感觉他不好相处。 还是吃了大块头的亏。 还好他不是一个多么热爱交际的人,朋友有也好、没有也罢,对他的生活影响不大。 “不好意思。”云予抱歉地说,“之前对你有点偏见。” 陈明夏说:“没事。” 他是真的不在意。 进了村子,陈明夏带着云予抄小路,田埂较窄,两边都是没来得及割的麦子,但一边地势较高、一边地势较低。 “走过这条路就快到了。”陈明夏回头,看到云予已经落下一段距离,并且走得摇摇晃晃。 云予前二十多年里从没走过这种田埂路,白天走都要放慢脚步,何况晚上。 陈明夏停了下来,等云予走近,他伸出手:“云老板,我牵你……” 说到一半,他猛地察觉到不太合适,云予和他哥到底是那种关系,不管现在有没有分手,他都得避嫌。 伸到一半的手收了回来,话也在嘴边转了个弯,“你可以抓着我的衣服走。” 话音落下,云予也艰难地走了过来,他说了声好,刚要伸手,一只脚下踩着的田埂边缘忽然往下一滑,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地势较低的那边田里栽去。 陈明夏心头一紧,顾不得多想,一把抓住云予的手,人跟着栽了下去。 田埂离地里有半米以上的落差,陈明夏尽量把云予护在怀里,让云予跌到自己身上。 身下都是没割的麦子,摔得不是很疼,但刺得皮肤很疼,陈明夏皱着眉头,吸了一口凉气。 云予趴在他身上,不知道伤到哪儿了,半天没有抬头。 陈明夏在风声以及麦穗被吹得摇晃的窸窸窣窣声中听到了云予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云老板?” “等、等等……”云予的脸埋在他的脖颈里,说话声就在耳边,“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还能起来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