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绿豆小眼的衙役回答道,“要么?死了要么?充奴籍!” 绮兰的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您可知道里面有个犯人,叫柳琴的,他不良于行?,他怎么?样了?” 衙役不耐烦了起来:“问那么?多干嘛?每天那么?多人,我哪能记得住,走?走?走?,别在?这碍眼。” 绮兰脸色瞬间惨白。 柳琴瘫了半个身子,弹琴的手还受了伤,肯定?不能充奴籍,那多半就是?…… 白砚从宫门口出来,就看到送青跟浣遥等在?外面,一脸焦急忐忑之色。 白砚顿时脸色一沉,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大人不好?了!姑娘她,她不见了!”送青哭丧着脸。 白砚一句话也没说,牵了一匹马就飞奔离去,剩下送青跟浣遥在?身后叫唤。 “大人!” “世?子!” 绮兰提着一壶酒,坐在?柳琴的墓碑前泪眼朦胧。 她兀自干了一杯,又撒了一杯在?坟前。 想起柳琴的半生,因她困囿于风尘,又因她而死。 绮兰难得真情实感,两行?清泪落下。 “琴哥哥,是?我对不起你。” “我对你太坏了,小时候算计你,长大了还害你没了性命。” “不过你放心?,白砚那狗贼,若是?有机会,我必会取他狗命替你报仇!” 绮兰摸了摸墓碑上刻的字:亡夫柳琴之墓。 轻轻叹了口气,“等来世?吧。” 绮兰扔了酒杯,提起包袱准备远走?高飞,离开危险的京城。 身后却传来一阵马蹄之声。 不详的感觉第一时间爬上心?头,绮兰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 下一刻,她就像一个小鸡崽一般被提了起来,抓到了马背上。 绮兰开始拳打脚踢疯狂挣扎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身边之人无?动于衷,他冷声开口,“再动掉下去摔死了我可不管你。” 绮兰怒上心?头,又找不着方法对付他,于是?张开嘴对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过去。 “嘶—”白砚倒抽了一口冷气,但?是?还是?没有放开揽在?绮兰腰上的手。 直到嘴里血腥满满,绮兰才松了口。 一嘴的血,熏的绮兰泪花噗噗,“琴哥哥死了!” “他死了与我何干?”眉眼冷肃之极。 绮兰杏眼圆睁 ,怒声:“混帐东西!你害死了琴哥哥!” 绮兰见他寡着一张脸,无?动于衷,心?中更恨。 她动不了,怕从马上掉下去,瞧了他半天,抓住他的长发死命一扯— 那张冰雪一般表情被扯破,白砚往后仰着头,忍着疼痛:“他还死不了!” 绮兰蓦然松开手,眼中满含期待:“真的吗?那他在?哪?你把他藏哪了?他伤好?了没有?” 白砚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你说啊,你快说他在?哪里?”绮兰焦急的问道,满心?满眼都是?柳琴的踪迹。 白砚斜睨着她,突然调转马头,又回到了柳琴的坟包,抽出佩剑,对着墓碑一劈。 那个写着亡夫柳琴之墓的墓碑立刻四?分五裂。 “你再闹就跟这碑的结果?一样。”他阴沉沉的扔下一句。 绮兰戚戚的住了嘴。 两个人回到府中,白砚命人上来了药,又挥退了下人们。 他解开衣服,肩头的伤连着衣服,脱衣服的时候,带下肩头的一大块皮肉,他眼睛也不眨一下。 他缓缓褪去上衣,就看到自己肩上那个深深的牙印,血已经?结痂变成暗红色,只是?依旧血肉模糊,看起来十分可怖。 绮兰坐在?一旁,看着他自己清理伤口,觉得嘴里还是?有股子血腥味。 她心?思一转,起身走?到白砚的身边,拿起纱布,又夺走?他手中的药瓶。 两人视线相对,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绮兰:“白砚,我且问你,你到底怎么?想的?” 白砚的眼底闪过一丝茫然,绮兰突然凑近了他,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快要碰到鼻尖。 绮兰双眼打量着他,轻声带着疑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