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厅里的人群中,几名记者拿着相机不断给陈立安拍照,记录这一次的影展。 如此别开生面的展出方式,让这些见惯了画展艺术展的记者们,也觉得新奇和独特。 似乎陈立安每一次的新作品都会有不一样的呈现方式,总是走在艺术发展的前端,一次次的打破传统。 同样有这种感受的人有很多,甚至不少的艺术家们都在思考陈立安的这种新方式。 艺术的形式和载体似乎不再是单一的色彩和画布,也不是一张照片,从陈立安获奖的江南主题的油画,再到上一次的装置艺术,都让这些艺术家们看到他在一点点打破传统的限制。 这样的方式有人喜欢,也会有人不喜欢,认为陈立安是故弄玄虚。 不过这样的声音在众多的认可和赞美中显得微不足道,上面需要一个典型来代表躁动的青年艺术家们,需要有人去引导这群人,需要一个典型来打破民众对艺术的妖魔化。 在去年的京城发生了几件影响很大的行为艺术活动,十一名赤裸身体的年轻男女用身体为无名山峰增高一米。 这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除此之外国内很多的行为艺术家受到西方先锋派的影响,玩的行为艺术也越发的变态和过激。 赤裸身体已经不能满足很多偏激的艺术家们,他们甚至开始割肉、食人、喂人油、玩尸体等等过激的行为。 他们不断的挑战艺术家的身体极限,也不断的冲击着大众的对艺术的感观。 这样的影响极为恶劣的,因为大部分人都是以博眼球的目的进行创作的。 特别是今年陈立安和几位艺术家做了装置艺术之后,圈子里甚至传出一句话。 “画不好就搞装置,搞不好装置就搞行为艺术。” 可见其恶劣的影响,已经到了圈内人都无法忍受的地步,更别说大众对此的看法了。 九六年是一个极为不平凡的年份,近两百万件社会治安案件,长江航天火箭的失败,三峡百万大移民,千万职工下岗等等。 几乎每一次的社会发展都会触动一些人的神经,而最容易被触动的就是搞艺术和搞文学的。 社会发展的阵痛在今年被血淋淋的揭开,以至于很多人都在这样的阵痛中产生了迷茫和过激的行为。 在这样的时候,陈立安的影展就好像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阳,和那些躁动的过激的行为艺术形成了很强烈的对比。 这样的艺术家谁不喜欢呢。 展厅里的记者将这次的影展意义记录下来,甚至有玩录像艺术的艺术家们举着摄影机将这次影展记录下来。 或许过个十几年陈立安的一系列艺术行为会被成为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 当然这需要时间去验证,艺术的发展永远是不可捉摸的,用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你来个大转弯。 当天影展结束之后,陈立安照旧接受了采访,谈论自己对于行为艺术的理解。 陈立安对于艺术的认知和言论一直保持着谨慎的状态,不是害怕说什么离经叛道的话,而是认为自己的很多理解都是浅薄的。 艺术在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理解和认知,陈立安不会去大肆鼓吹自己的理念,也没想把自己塑造成什么艺术大师。 不过陈立安的谨慎发言还是让这些记者们喜欢的,张扬肆意行事激进的青年艺术家太多了,看着都觉得厌恶,相较之下他们更喜欢陈立安这样的艺术家。 总是在自己的作品去突破,而不是在自己的言论和行为上去突破禁锢打破常规。 一个多小时的采访结束后,陈立安才和李大白从中国美术馆里面出来。 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空,陈立安摸了摸肚子说道:“我饿了,想吃打卤面。” “去晋阳饭庄?”李大白看着陈立安问道。 陈立安摇了一下头说道:“不想出去吃。”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