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和西夏都兵强马壮,同时也都四面临敌。 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周边那些小国就得蠢蠢欲动。 而且也因为有联姻的原因,关系尚可,偶尔的擦枪走火,更像是双方秀肌肉的演练。 李娇娇,在数次交手的过程中,每次都说陆辞是个好对手,带着惺惺相惜之意。 李娇娇某次甚至带了一坛酒,邀陆辞共饮。 就这样亦敌亦友的强大“兄弟情”,现在都被李娇娇硬洗成“郎有情妾有意”? 简直荒谬! 偏偏韩平川还在旁边火上浇油,帮李娇娇说话。 “她也未必就是喜欢你,这不是听说你被流放,生出惜才之心,所以才说要你做驸马吗?” 这大概率也是事实。 李娇娇为陆辞鸣不平,然后点名要陆辞和亲,还大放厥词,说大周如果不同意,她就带三万铁骑到中原抢亲。 皇上动摇了。 皇上对于陆辞和李娇娇的关系并不了解,他带着一群大臣讨论,最后认为,这可能就是西夏想发动战争的托词。 要是从前,你敢来,我就敢打。 但是现在情况有些特殊。 北边蒙古也蠢蠢欲动,皇上已经决意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双线作战的话,那从各方面来说,都有些吃受不住。 所以皇上斟酌再三,现在有意让陆辞去“和亲”。 能长久稳住西夏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长久稳住,暂时偷安也可以。 韩大人带头反对。 他觉得,没有让大男人去和亲的道理,这是对大周男儿的折辱。 可是反对无效。 这件事情,虽然皇上还没有下旨,但是基本上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依我看,皇上会先召你回京。”韩平川道。 李娇娇已经在去京城的路上了,美其名曰,迎娶她的驸马。 陆辞简直要被呕死,恶心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现在怎么想的?”韩平川摸着下巴,眼神里闪动着精光,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总之,肯定不是正常人的脑回路。 “我怎么想?我想弄死李娇娇!”陆辞几乎把后槽牙咬碎。 李娇娇这是嫌他日子过得太好,还是唯恐天下不乱? “啧啧,真是莽汉,一腔真情错付。”韩平川啧啧叹道,“人家贵为西夏公主,千里奔赴相救,你就一点儿都不感动?” 陆辞:我就是不动,柳云眠都对我退避三舍。 我要是敢动,她还不立刻把我扫地出门。 柳云眠想什么,他可太懂了。 别以为,他要是离开的话,柳云眠能立刻欢天喜地,锣鼓喧天地麻溜把他送出门。 有一点点留恋,算他输。 如果非说有,那也一定是给观音奴的。 自上次他坦言担心姐姐,要想办法回京一趟之后,柳云眠给全家人都做了至少两套过冬的厚衣裳,只有给自己,是一身,还理直气壮地说,做多了带着累赘,回去扔了浪费。 多么凉薄的夫妻关系! 反观她对观音奴,百般不舍,有求必应,就差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他了。 柳云眠一口气给观音奴做了六身衣裳,还分大中小号,说留着以后慢慢穿,总归是个念想。 多么令人心凉的双标! 而他真走了以后,周二会不会再来找柳云眠? 那个新进的举人范文峰呢?他可是总夸柳云眠。 最最重要的是,还有那个柳云眠除了在梦中,从未提起,然而在梦里却能让她撕心裂肺的李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