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自己一直觉得,是有人敬佩萧衍功勋才华,所以冒着触怒皇上的危险,在律法范围之内,把人给买了。 后来抵达临州之后,听说萧衍是被人买了做相公,白临依然觉得,肯定都是障眼法。 就算是真的做相公,那买他的女子,还不得把萧衍敬到天上? 毕竟境遇可以不好,但是萧衍何等人品才貌? 结果就这? 白临甚至想说,侯爷,您受苦了啊! 柳云眠扶着脖子坐起来,“白公公?” 这么快人就来了? 这还没怎么准备好呢! 不过正如白临没想到陆辞在这家里的地位一样,柳云眠同样没想到白临和陆辞见面,会是这样的情景。 她之前还觉得,肯定是阉奴嚣张,颐指气使,耀武扬威。 结果这位白公公,五十上下的年纪,面皮白净,面容温和,说话也彬彬有礼,像个慈祥的长者。 而且他对陆辞说话还十分客气,一口一个“您”。 柳云眠:我四十米的大刀都拔出来了,现在又得收回去。 陆辞让柳云眠回屋歇着,自己一瘸一拐地把白临带到厅里,给他斟茶。 白临站起来连称不敢。 陆辞道:“白公公身负皇命,而我,已是奴仆。” 白临叹了口气,竟然有些情真意切的模样,“您也是受累了,老奴也没办法说,只能心里替您可惜。” 柳云眠把耳朵贴在墙上,听着外面的对话,竟然生出一种和谐的感觉。 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呢? “老奴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您才十二吧。”白临道,“那时候老奴一眼就在一群少年郎里看到了您,心说假以时日,您定然不是池中物。” 柳云眠觉得这话没有夸张。 陆辞那张脸,在人群里真是会发光的存在。 陆辞笑道:“您过奖了;这些年,也多亏您照拂。” 啧啧,这俩人竟然开始叙旧了。 两人又说了些从前旧事,白临忽然压低声音问道:“您在这里,过得可好?” 陆辞笑道:“劳您惦记,一切都好。虽然不比京城繁华富庶,但是自有隐居之乐。” 白临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伸出手指,指了指柳云眠待着的内室。 “娘子是我救命恩人,温柔体贴,聪明勤快,是萧某的福气。” 白临的眼神,翻译过来就是:我觉得你在胡说八道,而且我有证据。 看起来,萧衍这一身傲骨,真是被悉数折断了。 白临又关心了一下陆辞的腿。 陆辞神色平静:“之前在采石场的时候摔断的,现在已经没有大碍。” “可是老奴看您走路……” “只是有点跛,却已经不疼了。” 白临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陆辞留他吃饭,他却婉拒,然后给陆辞留下了一百两银票:“老奴能力有限,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您不要嫌弃。” 陆辞推脱再三,最后只能收下。 “就这?”柳云眠提着鸡毛掸子出来,呆呆地问陆辞。 这俩人见面的情景,和她想象得不一样啊! 陆辞目光落在那鸡毛掸子上,脸上露出笑意:“娘子原本打算帮我?” 柳云眠有些不好意思:“那之前不是说,你过得越不好,他们才越高兴吗?” 所以,她还打算将悍妇扮演到底,来个棍棒助攻呢! 试想一下,陆辞像个无助的美丽的小受,倒在地上无助哀求……破碎的美感,啧啧,绝了。 就是没机会。 “白临是皇上的人,不是我对手的人。”陆辞耐心解释道,“所以不必那般。” 皇上唯一关心的是,萧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