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荣川不在家中,谭知礼都不屑跟谭知宴装,他面无表情地玩着手机,连正眼都没有给谭知宴。 谭知宴手指轻轻一勾,将汽水的易拉罐给打开了,汽水受到了剧烈的晃动,细腻的白色泡沫“噗噗”地淋了谭知宴一手,他的眉头都忍不住拧了起来,将汽水丢进了垃圾篓,又拿起了纸巾去擦拭手上的汽水,等他将手都擦拭干净以后,他用那双上挑的桃花眼望着不远处的谭知礼。 “哥。”谭知宴死皮赖脸凑到了谭知礼的身旁,“你知道我那天是怎么回家的吗?” 谭知宴回忆起那天的事情,露出了一点可怖骇人的笑意,“我当时身上可痛了,连抬手指都很费劲,但我的运气很好,我在工厂附近看到了周星谭,他估计是看我可怜,带着我去医院治疗了,这才把我的小命给捡回来了。” 听到周星谭将谭知宴带去医院时,谭知礼锋锐的眉峰下意识紧了紧,“算你命大。” “是啊。”谭知宴笑得没心没肺,“医生也说我命大,要是晚一点送去医院,我这条命估计就交代了。我大概是命里有福,总能够遇到贵人逢凶化吉。” 谭知礼觉得他聒噪,把身体往旁边靠了靠。 谭知宴恬不知耻地凑过来,唇边的笑意陡然加深了,像是个微笑小丑,“周大哥说,让我以后收敛一点,别总是惹你生气。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就想要做点什么,让哥能多看看我,哪怕是哥用那种‘嫌恶’的表情看着我,我也是不在乎的,谁让我……” “够了。” 谭知礼斩钉截铁地打断谭知宴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的身上出现了一股强势的威压,谭知宴只好将嘴巴给闭上了,眼底还流露出了分外委屈的神情。 谭知礼不再理会谭知宴,继续心无旁骛地看着手机。 楼梯口突兀地传来了女人尖酸刻薄的谩骂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啜泣声,谭知礼将手机屏幕熄灭,抬着头眺望着楼梯口。 时醉惜看上去是刻意打扮过的,她烫着头发羊毛卷,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芙蓉花对襟旗袍,裸露在外的肩膀上披着一件纯手工的白色皮草外套。只不过她现在看上去却很狼狈,她伸出了那双保养极好的手指,拼命地攥着谭荣川的手臂,她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声恳切,“荣川,今天是过年,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谭荣川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无情地掰开了时醉惜的手指,“你别闹了,他生病了,我必须要去照顾他。” “谭荣川!你又不是医生,你去了也是无济于事!”时醉惜的表情逐渐狰狞,“你今天要是走了,明日港城的头版头条就是eureka集团的前任最高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