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珠是他当初去寺庙的时候,寺里的主持送给他的。 起初他并不愿意要主持送他的菩提珠,可住持却说他身上有杀障,必须要戴着菩提珠,这菩提珠能够压制他身上的杀障,看在住持一脸诚恳的份上,他收下了这串菩提珠。 平常他并不会经常佩戴菩提珠,只偶尔会将菩提珠从首饰盒中拿出来。 管家看他没有说话,忍不住试探性地开口,“少爷?” 谭知礼的眼神阴鸷,像是数九寒冬里的冒着寒意的冰锥子,他沉声道:“我知道了。” 说完以后,他将通话给挂断了。 会议室内的气息很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去看谭知礼。 谭知礼的眼底出现了腾腾杀气,他像是一个手握钢刀的刽子手,似乎下一刻就很有可能将刀剑落到他们的身上。 他缓步走出了会议室。 南城下了一场瓢泼大雨,这雨水劈开了云层像是珠串一样噼里啪啦地打在地面上,迸溅到了谭知礼的裤腿上,将他的裤腿以及手工皮鞋全都浸湿了,但他却毫不在乎,任由雨水溅到他的身上。 — 柏舟是在凌晨左右喝趴下了,手中的高脚杯“噗通”一声坠落在了餐桌上,又在餐桌上滚了几圈,砸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格外刺耳的声音,可柏舟却仿佛听不到这种声音,继续趴在餐桌上睡着。 白淮书的酒量还算不错,可他喝的酒比柏舟喝的还要多,在柏舟趴下后,他也倒下了,哐当一声将脑门敲在了桌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时,柏舟才缓缓醒过来。 刺眼的光从玻璃窗里透了进来,柏舟睁眼时还没能够适应光亮,他先是用手挡住了眼睛,等到眼睛能够适应这种光亮时,他才手移开。 看到了满地狼藉的餐桌,昨晚那些记忆像是潮水一般涌进他的脑海中。 他跟白淮书喝了一宿的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喝趴下的。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想要起来将餐厅上的东西给收拾干净,却发现宿醉过后的脑袋疼的厉害,像是有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他的大脑皮层,疼的他又倒抽凉气。 大抵是他发出来的动静吵到了白淮书,趴在餐桌另外一边的白淮书也逐渐醒了过来。 白淮书捂着肿胀的大脑,先是疑惑地眨了眨了绸黑的睫毛,又看向了站在他面前的柏舟,他的喉咙里扯出了一点声音,“嘶,你醒了?” 柏舟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够站起来,他站立时摇摇欲坠,“淮书哥,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现在就把桌上的东西收拾掉……” “不用。”白淮书晃了下脑袋,“过会儿我让家政阿姨过来清理就行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