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被子,也上了床,跟祁迹并排坐在床头。 祁迹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撇了撇嘴:“你不喜欢裸睡吗?” “不习惯。”时与安回答道。 “你这样衬得我很像个暴露狂啊。”祁迹不满。 “你不是吗?”时与安意有所指。 祁迹被他一指,仿佛想到了什么,几十分钟前不清醒的时候,某人好像自己就把衣服裤子全脱了,以大字型瘫在了床上。 “靠,”祁迹笑骂,“时与安你现在能了哈,都学会损人了。” 时与安也跟着笑,两人都气氛自然又轻松,没了前段时间那种闹死人的别扭。 祁迹心想,果然还是霸王硬上弓比较有用,费什么劲儿跟人讲道理呢。 不过话说到这个问题上,祁迹开口问道:“所以你想好了吗,那个问题?” 时与安沉默一瞬,回答道:“我想应该是想好了。” 他以为祁迹会直接询问他的答案,却没想到祁迹不按套路出牌。 “嗯,想好了也先别说。”祁迹道。 “为什么?”时与安不解。 “因为晚上我们俩刚有了进一步的接触,人在刺激和冲动之下往往会做出可能和冷静时完全不一样的决定,不管这个决定是因为一时冲动还是因为心有愧疚,无所谓什么原因,但这个答案一定不是排除所有干扰因素之后最准确的那个。”祁迹总结道,“所以我还不要听。” 祁迹转头望着时与安:“时与安,今晚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把他当作一个影响因素。因为我们都是自愿的,没有谁对不起谁,真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先勾的你。” 时与安想开口说话,但被祁迹打断:“我想你只凭自己的心意做决定,只考虑你自己,不考虑别人。” “所以,我今天不听你的答案,等你真的想好了,确定了,不改了,你再来告诉我。” 时与安深深望了一眼祁迹的眼睛,郑重答道:“好。” 祁迹率先躺下来之后,时与安也帮两人整理了被子跟着躺下,两个人就这么心照不宣地盖着同一床被子但谁都没有多说什么。 时与安关了灯,看到祁迹背对着他,身前还有手机的光亮,问道:“还看手机呢?” 祁迹没动,继续边打字边回答:“给祁风发个消息,就说晚上不回去了。” 过了两秒,祁迹噗一声笑出来,时与安没脾气了,刚想开口询问,就听祁迹笑得贱兮兮的。 “祁风问我是不是和时医生一起睡,我说是。” “然后他说什么?”时与安深感这兄弟俩都不像是会按常理出牌的。 果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