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封然抖的和地震的视线下说出了最后一个数字。 “9——” 封然彻底崩溃了,面色扭曲,嘶哑低吼:“你他妈抢银行竟然不带我!” 他的声音不算小,店里很多人都抬眼看了过来,一直看热闹的小哥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俩。 但此刻,封然全然没有在意,因为这滔天的惊骇,将他彻底淹没。 他咬着后槽牙,怒气冲冲地瞪着看他笑话的琛柏书,“你他妈哪来的那么多钱?!” 琛柏书随口道:“抢银行——” 封然攥紧拳头,连贯着坚硬如石头肌肉上的青筋暴起,“你他妈要是敢说抢银行抢来的,我现在就打死你!” 琛柏书收回了吐出的字眼,唇角带笑,浅浅弯出一抹弧度。 “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 “我是流落在外的豪门小少爷啊。” 人呢,总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不怕兄弟过的苦,就怕兄弟开路虎。 古往今来,不甚在意。 可现如今,兄弟经年同甘共苦,本以为志同道合,心心相印,却岂料对方他妈的竟然存了几个亿的存款! 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儿吗?! 晚上的欢送会的确热闹,火锅和烤肉一连体的,单看火热的气氛,真不像是欢送那么伤感的事儿。 一群人能喝酒的喝酒,不能喝酒的就喝饮料,封然明天又不用上班,打着这个借口被灌的和狗一样。 饭还没吃一半,就跑包厢厕所来回吐了两次,吐到最后都是酸水,连胃里好不容易吃点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一晚上封然很明显的不在状态,神情恍惚,不然按照平常的酒量,就是喝到结束也不会吐的那么丢人。 不了解其中缘由的同事只当是离开前的不舍与悲痛,也不管他难不难受,一想着这狗玩意提前跑路,就气的灌的就更卖劲了。 琛柏书自然清楚封然为何会出神不在状态,打着晚上送封然回去的幌子是滴酒未沾,老实本分地连话都很少说。 只不过他每端起一杯饮料,就会引起封然仇视灼热的目光,攥着酒杯的手指骨节也在不断收紧,真有种要端起酒杯直接泼他脸上的气势。 琛柏书敛了笑,又撇撇嘴,顿感疑惑。 这人怎么还仇富呢! 只是没等封然秋后算账,就被一群人围的水泄不通,勾肩搭背什么都有,喝了酒的男人们嗓门都格外的大,和吼出来的一样。 “封然,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我那么喜欢你,你说走就走,真不要脸!” “说好了一起比翼双飞,你竟然跟着野鸟跑了!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