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满架帷帐也跟随摇晃。 奈何双手双足皆被紧缚,她奋力挣脱的时候,他人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根水淋淋的玉笛与一枚小盒子,显然是方才洗过。 她认出那正是夫郎往素从不离身的玉笛,曾被他横在唇间,演奏过《凤求凰》给她听。眼泪霎时涌出眼眶。 他怎么可以用郎君的东西来羞辱她?!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哥哥一定要这样吗?”她悲声问。 好歹也做过十几年的兄妹,眼下,他竟是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了。 桓羡在榻边坐下,先放下笛子,随后才打开了那枚小匣子,取出一颗紫褐色药丸来。 “吃了。”他把药丸递到薛稚唇边,语声不容拒绝。 薛稚含恨看着他,不肯应。 他面无表情地强迫让她吃,巨大的羞耻感与屈辱感漫上来,她流泪骂道:“桓羡,你这个疯子!” 又一次的直呼其名。 桓羡垂着眸,情绪为长长的眼睫所掩。他目送那粒药丸消匿于嫣粉唇瓣之间,半晌才应了一声:“是啊,我是疯子啊,栀栀难道今天才发现吗?” 只有疯子才能一次次容忍她的欺骗和顶撞,明明是应该憎恨的人,却贪图她的陪伴和温顺,从镜湖回来的一路上,他甚至在想,只要她肯稍微服个软,他就什么也不追究了。 他们还是可以像从前一样,二人四季,相依为命。反正他也不喜欢别的女人,既然她在意名分,他就给她。 可她却骂他恶心。对他大呼小叫,直呼他名字。从前他爱听的的温顺乖巧是一丝也不肯再装了。 又凭什么呢。 凭什么谢璟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获得她的信任她的爱慕她的钟情,而他为她贬逐何氏、费尽心思为他们的未来打算,也落不得半点好!反而被她大骂恶心! 真正恶心的是谢璟!是变心的她!分明是她自己小时候说过的要和他永远在一处,如今却要反悔! 桓羡额上青筋毕显,竭力压抑着心间怒气。 玉笛温凉,在他掌控下,于她绝望的泪光中落在颈下,一点一点拨开她的衣裳,情知逃不过,薛稚双目涌出绝望的泪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如此羞辱我!” 那是夫郎的笛子,他们曾一起吹奏过的笛子,他怎么能用它来玩弄她! 又流着泪软下声求他:“哥哥……皇兄……你不要这样对我,栀栀求你……我会恨你的,你不要这样……栀栀真的会恨你的……哥哥……” 柔泪楚楚,好不可怜。 “羞辱吗……”他对末句置若未闻,将玉笛按在她肩下锁骨上,睨着她气红的脸微笑,“视我的好心为尘泥,踩在脚下践踏。身为妹妹,直呼兄长的名字,骂我恶心……” “栀栀对哥哥做的一切,难道就不是羞辱吗?哥哥不过是以牙还牙、投桃报李罢了。” 语罢,骤然而尖锐的疼,她哭叫出声。 心间的悲凉与绝望散去,她眼中顷刻被恨意所完全占据,她又重新奋力挣扎起来,手腕皆被罗带勒出深深的痕。 “别乱动了。”桓羡冷眼看着她不自量力的反抗,“用来捆囚犯的死结,你挣不开的。” 又问她:“栀栀,你娘研制的百媚丸,用起来如何啊?” “栀栀不如好好享受,你心心念念的谢兰卿的伺候,反正,你每天不是也这么想的吗?” 薛稚猛然一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