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有说清楚,给你们一家添麻烦了。” “还不快把东西带回来,占着人家床铺干什么。”对着女人吼道,然后把女人孩子带到他们隔壁买的下铺上。 众人见是误会一场,多半是女人心疼自己男人,不想他爬上爬下,但带着孩子也不方便,所以就想着跟人换个位置。 事情已经明了,事件主人公也离开了,他们也就散了。 苏妍却是暗自撇嘴,那男人装得像这么一回事,可他们之间不过就隔着一块挡板,对于他儿子媳妇,睡的不是下铺,苏妍不信,他真的没一点没有察觉。 即便是没有,一家人出行,这男人跟个老大爷似的做甩手掌柜,她也非常看不上眼。 昨晚她迷迷糊糊可是听见了,女人先在他床铺那边,给他安置好,才带着孩子过来放好东西睡觉休息。 明明看着二三十岁却跟个巨婴似的,仿佛离开人的照顾就不能独立行走,生活不能自理。 不过这女人倒是心甘情愿,因此她也没什么好同情的,正是基于这样的判断,她才不同意佟秋梅换床。 周东阳抱着孩子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也没人再告诉他,因而他对此一无所知。 火车上的早餐里有肉粥,而且不要粮票,他直接买了三碗回来。 先喂了葡萄吃饭,就见他媳妇看着自己不说话,她妈也准备把粥给他。 周东阳是真觉得这粥味道太过淡薄不喜欢,可看着媳妇幽怨的眼神,也明白是自己欠考虑了。 让他妈自己吃,识趣地拿出肉饼,和苏妍两人一样一半,就着粥吃了饼。 吃饱喝足的葡萄很是兴奋,指着窗外,开始碎碎念:“花花动”“草草动”“鸟鸟动”。 苏妍知道她是好奇窗外的东西都在往后倒,有一搭没一搭跟她搭话,孩子现在还小,说话声音不大,苏妍也不怕她吵到别人。 晚上上铺倒是换了男人来,还冲着她们笑了笑,人家既然打算粉饰太平,苏妍自然也不会没事找事揭穿。 就这样相安无事一晚上,次日清晨,晨光熹微打开入都的第一道地平线,穿过绿油油的菜地,稀疏的房屋三三两两,越往后,是逐渐变高的楼房和越发热闹的街景。 终于再又过半小时后,她们到站了。 下来车在人群里艰难前行,一家人怕走丢了,都是一个牵着一个。 好不容易走出人潮,二月的天却也让人身上出了一身汗。 一家四口坐公交去的大学城,众人看她们挑着这么多东西,还带着孩子,很多人主动绕道,也有人不满地捏鼻子皱眉头。 这样的场景苏妍前世并不陌生,只是那时她都是一个旁观者,如今自己成为故事主角还是那个被嫌弃的,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不过她还算接受良好,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还能遇到她母上大人,说不定这经历讲出去,母上大人还觉得她女儿去体验了一次荒野求生。 首都的招待所不便宜,他们选了一家非常普通的店,开了一间标间,一天要三块钱。 说是标间除了两张比较大的床,其他都不知道参照的什么标准。 厕所是一楼男女各两间公用厕所,屋子内倒是有个单独洗澡间,不过热水器淋浴这些是不用想的,就放了一个桶和盆,自己到楼道中间接水来洗。 饶是如此,洗漱一番躺在床上的苏妍,也觉得已经可以了,至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这两天大家都没休息好,所以尽管她们收拾好才中午,几人也不准备今天开动。 晚上周东阳出去买饭回来吃的,第二天两口子外出找房子,佟秋梅在招待所带葡萄和猫。 哪怕现在还没有学区房这个概念,学校周围的房子也不好找,何况他们就提前几天来,开学在即,可以说是非常紧急。 因此为了防止别人坐地起价,她们也没有直接说自己现在还住着招待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