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有的话,我立刻改名。” 李老爷子立刻打开随身笔记,十分认真地数数:“中校,这三年您已经改了四个名字了。任劳,任怨,任我行。您下一次打算改什么,我记一下。” 任钱眼神更怨念:“任命。” 李尧善看着耷拉脑袋的任中校,有种心疼孩子的感觉。 于是,老爷子重新堵上嘴,腰板儿挺得很直,右手高举,猛地上扬,一派老骥伏枥的英姿飒爽。 随着一个动作,任钱的耳畔传来绸布丝丝拉拉的鼓风声,像是船帆乘风破浪似的。 他有气无力地往后看一眼,顿时,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可爱的手下老爷子们扯了两根木棍棍,拉起了鲜红的横幅,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五十三号,兵足粮多,欢迎新兵入伙’! 任钱:“……” 老李到底是怎么做到,每个字都在他槽点上蹦迪的。 面对着任钱死气沉沉的眼神,李尧善老态龙钟的身体绷得很直:“五十三号塔的全体成员秉承着能骗一个……呸,能吸纳一个是一个的不抛弃精神,唔……” 话没说完,任钱就用物理堵嘴法让他自动闭麦了。 他在啦啦队里找了很久,没看见要找的人,所以揪了左手边那个精神矍铄摇旗呐喊的士兵问:“温凉呢?” 士兵:“温少尉在车里休息,他好像说,头晕。” 任钱瞅着横幅,表示不信:“他原话说的是不是,眼晕?” 李尧善在他旁边拼命点头,被任钱揪着衣领扔到后面去了:“他为什么眼晕你们不知道?” 众人:“不知道!” 任钱:“……” 前面笑倒了好几个,基本都是主动申请要来吸纳新兵的老油条。 谁能拒绝五十三号一年一度的欢乐喜剧节目? 此时,一声尖锐的哨音徘徊在白塔的上空,盘旋许久,消散在充满血腥味的空气中。 场外瞬间肃穆一片,落针可闻。 那些前来吸纳新兵的长官们,甭管之前面无表情还是笑得龇牙咧嘴,此刻,他们齐刷刷地压低气场,如同饿了十天的狼,眼珠子莹然发绿,凶狠又贪婪地望着那道森冷的铁门。 每座分塔自治辖区,相当于一方地主;而手中的兵力和资源取决于分塔每年的贡献额;贡献额来源于工会统计的兵力绩效,而在这其中,贡献最大的是进化的哨兵向导。 兵力是生存之本。 新兵是发展之源。 吸纳优秀的哨向,就等于拥有了一切。 像五十三号这样已经陷入恶性循环的塔,是没有人愿意去的,只是白白埋没在一滩烂泥里,永无出头之日罢了。 任钱,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铁门铿锵一声闷响,大门被完全打开。 两队鱼贯而出。 考生身穿统一的轻薄白纱状的连体制服,上面沾了斑斑血迹。他们在考场前依次脱了脏兮兮的制服,然后掷向远处的垃圾桶。 为首的一人,轻易地把手中的制服搓成了丸子,然后手中隐有火花闪过,他猛地攥紧,以一个绝对准确的角度,悍猛地投弹入框,一声重爆炸,惊得在场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像是故意要展示自己的能力似的,他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