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除了给徐春风寄点钱,爱立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想想,又觉得如果真顶着“流氓”的名号去内蒙,也许连命都会没有。爱立立时又补拍了一个电报,“可否请程出面作证,流号或有性命之虞。” 电报费一共一块钱,这是她付的最贵的一次电报费。 但是,钱方面,婧文和许姐几个或许可以凑一凑,关于程攸宁那边,不说有没有人愿意代跑一趟去问一下,就是程本人愿不愿意作证还两说。 姐姐和姐夫七月份的时候就离开了京市,她现在就是着急,也只能等李婧文她们的消息了。 9月5号上午,京市纺织科学研究院的李婧文,收到了爱立的电报,立即明白她的意思,这是怕明着说资助徐春风,被有心人举报,就借口说还债。 想到爱立在这时候,还这样热心肠,李婧文觉得自己也应该做点什么,拿着电报就去和许满莉.秦书宇.刘滨几个商量。大家很快凑了一百块钱,趁着天黑,让秦书宇给徐春风送了过去。 徐春风得知是沈爱立“还”他的,泪水瞬时溢满眼眶,秦书宇也叹道:“以前你俩闹得水深火热的,没想到不打不相识。” 徐春风点点头,“书宇,替我写封信感谢爱立,我就不写了,免得给她带来麻烦。”他现在背着“流氓”的名号,不好再和女同志通信。 秦书宇应了下来,等从徐春风的宿舍出来,秦书宇越想越不是滋味,回去找许姐和李婧文道:“这次的事,徐春风明明是被冤枉的,就像爱立说的,只要程攸宁出来做个证就行,下放都还好,这顶着个流氓的名号,不是要人命吗?”而且,他都怀疑,这一回是程攸宁爱人搞的鬼。 徐春风来了京市以后,除了接触程攸宁,平时都是埋头在单位里搞他的机器。 红小兵当时来了宿舍楼,可是问了管理员,直接就冲到徐春风住的那一间的,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 许姐轻声道:“书宇,我知道你人义气,可是这个事,你就算找程攸宁,以她的性格,也是不会出面的。”毕竟程攸宁若是保持沉默,至多只是徐春风一个人的“企图”,但凡出面了,或许别人又会乱编排她。 但是秦书宇还是想试一试,爱立的电报点醒了他,要是不出这个头,徐春风或许会丧命。 李婧文见他坚持,轻声道:“明天上午我陪你一起吧,你一个男同志上门去,也不方便。”上午她拿着两份电报过来,大家都对第二份电报,保持沉默。现在秦书宇起了头,李婧文也觉得该试一试。 万一程攸宁愿意出面解释,那就等于救了徐春风一条命了。 第二天十点左右,俩人到了蒋家,开门的是蒋家的保姆,得知他们来拜访程攸宁,又看了俩人的工作证,就把人放了进来道:“两位同志,你们可能还得等一会,攸宁今天上医院看望老人去了。” 李婧文客气地道:“没关系,我们等一下。” 保姆给俩人倒了茶,就去忙自己的了,俩个人稍微坐了一会,才等到程攸宁回来,她今个穿了一身黄格子短袖衬衫和灰色的裤子,头发像是新剪短的,还有些不服帖。 手里拎着饭盒,看到客厅里有客人,以为是丈夫的同学,微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等听阿姨说是找她的,脸上现出些意外“两位同志好,我们认识吗?” 李婧文立即站起来道:“程同志好,我们是京市纺织科学研究院的,我叫李婧文,这位是我的同事秦书宇,有点私事想和您聊一下,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 程攸宁一听到“京市纺织科学研究院”几个字,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轻轻皱眉道:“不好意思,如果是关于徐春风的事,我们没有什么可聊的。” 秦书宇一听这话,就来了火气,“什么叫没有什么可聊的,徐春风为了谁来的京市,当初你家出事的时候,是谁把身上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希望能减轻你的压力?他到底有没有耍流氓,你这个当事人不清楚吗?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没有什么可聊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