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晚饭的时候,谢林森才和俩人说起家里的事来,“三婶最近不知道抽得什么邪风,三天两头回来找老太太哭诉,说她都家可没有对不起我们谢家的,说老太太不能见死不救。” 樊铎匀问道:“谢奶奶怎么说?” 谢林森哼道:“能怎么说?奶奶推说她老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这些事不归她管了,让三婶找三叔商量。” 私下里,老太太有些不满地和他抱怨道:“她都家救了我们母子,我也把老三赔给她们了,这些年,她养的芷兰到我跟前来过几回?她自己一年来几回?谁家儿媳妇像她这样?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老太太也知道他看着这些烦,让他不想待就早些回部队去。 说他走了以后,她和何姐俩个,把大门一关,天天出去遛弯儿。 爱立给俩人倒酒.夹菜,并不掺和这个话题。谢林森说了两句,也就没有再说。 爱立倒是问起程攸宁的事来,和森哥道:“我在青市的时候,认识一个同事,就是奔着程攸宁去的京市,没想到他刚到,程攸宁就定下了婚约。” 森哥看了一眼樊铎匀,“程家的女儿啊?我没什么印象,铎匀应该有印象吧?”他这次回去刚好听姑姑来抱怨过,说三婶还让她给樊铎匀和程攸宁牵线。说前头人家已经拒绝了一次,三婶竟然还提。 樊铎匀面不改色地道:“我也就知道她是程家的女儿。” 沈爱立看了俩人一眼,有些好笑地道:“你俩打什么哑谜?不就是程攸宁差点和樊铎匀相看过?多大的事。” 谢林森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多美姐姐和我说过啊!”多美姐姐的原话是,这件事到她那里就截止了,她把推回去了,以后要是听到谁在自己耳边说这事,让自己不要和铎匀置气。 不得不说,多美姐姐为了弟弟的幸福,真是操碎了心。 谢林森这才道:“和蒋帆定了婚约,这事是三婶一力促成的,蒋帆的姥爷一直在协合住院呢,看三叔的面子上吧!但是我感觉这事也不好说,蒋帆不是受人摆布的性格,他自己要是不喜欢,这门婚事不一定能成。” 而且,如果不喜欢的话,俩个人结婚意义也不大。 爱立想,程家把女儿嫁到权利中心的决心这样大,徐春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机会的,当时程攸宁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理,接受了徐春风的钱票? 爱立想了想问了一句,“程家这回是为什么被查啊?我先前听说程元朗是在农业部任职。” 谢林森顿了一下道:“牵扯的比较久远,是三十年代的时候,不是就有左右路线之分,当时为了防止走错路,上头出了一个政策,表示土匪应杀戮其领袖,当时接管南省和西省边界的军队偏听偏信,铸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现在被追究起来。” 爱立想,那确实是谁都救不了,也不怪都慧芳发疯一样四处找人帮忙,特别是几个月以后,对程家来说,怕不仅仅是一程风雨,而是暴雪和冰雹了。 就是那时候的蒋家也未必有这个魄力,敢接手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危难来时,对大多数人来说,自保是本能。 爱立转而又问起森哥明天去宜县的事来,和他道:“我和铎匀明天要去置办一些婚宴上的糖饼,就不陪你一起去了,你要是在那边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去找宜县棉纺厂的陆厂长,我们和他挺熟的,或者找他助理程潜也可以。” 谢林森笑道:“我去去就回,能出什么事?你们别瞎担心,糖票够不够?我就想着你们最近可能要买糖果,给你们带了几张来。”说着,就起身去自己随手背的包里,拿了几张票出来,这还是他在京市里和人置换的全国票。 爱立留了一张给他,“你明天可能用得上,先留一张。” 谢林森也没和她推,想着用不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