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良心上有愧。” 这时候,在卫生间的林以恒也出来了,看着几人都堵在门口,眼神一闪,劝了一句道:“多美,你看人家都特地来给你赔礼,咱们到底让人进来吧!” 安少原感激地看了一眼林以恒。这一层住着四户,再不进门,一会怕是左邻右舍都探头看过来了。 樊多美一时还真有兴趣听杨冬青怎么瞎编,缓缓地退了一步,让人进来。 等人进来了,清了下嗓子道:“明人不说暗话,你自己做不出人事儿,还在后面抹黑沈家,不然,我想安连长也不会娶你吧?” 这种难堪之极的**被人当面揭穿,杨冬青羞愧得脸都要滴血一样,又怕狡辩,会更得罪了樊多美,只得呐呐应道:“是!少原以为是沈家亏待了我,这也是我故意让少原这么想的。” 安少原垂着头,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冷了起来。原来冬青本来就是故意为之的。 樊多美这才朝安少原道:“安连长,你们夫妻俩的事,我们外人管不着,但是我可和你说,我弟媳一家人厚道着呢,我知道我说的话,你未必肯信,等以后你回老家,要是有心,可尽管去南华医院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又补刀道:“其实,你这回确属大意了,结婚这么重要的事,回部队之前,就应该自己先去确认一下。” 安少原默然,如果自己当初真的像樊多美说的,有心去确认一下冬青话里的真假,那还会不会娶她?这么一瞬间,安少原也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执念地要立即就打结婚报告,不管妈妈和姐姐怎么劝,都打消不了他的念头。 哦,他想起来了,因为冬青太可怜了!他希望后面半生能好好保护她.呵护她,可笑的是,这一切原来不过是冬青给她设的局。 如果夫妻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从谎言开始,这一段感情,还能走得长久吗?或者说,还有必要长久吗? 安少原半晌才道:“嫂子,这事是我们不对,我们和你道歉,今天来也是想和你商量个补偿的法子,是道歉或是赔偿,都行,我们都决不说二话,就是希望这事儿能在家属院里翻篇,冬青到底还年轻,要是这事传出去,她是没法子在这待下去了。” 顿了一下又道:“不怕你们笑话,我们当初结婚,我妈妈和姐姐就是极力反对的,所以,她是没有办法回我老家的。”这几句说出来,安少原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都木了一样,他自己都有些怀疑,嘴里这个忤逆母亲的人,是自己吗? 这个被骗的人也是自己吗? 杨冬青也忙道:“我和沈俊平离婚的时候,还了他借我家的两百块钱,他家给我买的工作,我也又退了两百块钱给他家。”杨冬青也看出安少原的不对来,现在却是压根没心思哄他,只希望尽快将樊多美这边解决。 她觉得自己现在和被凌迟也差不多了。 樊多美不轻不重地道了一句,“你家怕是村里的首富吧,四百块现钱呢!一般工人家庭,怕是都没几个能拿出来的。” 这话再明显不过,安少原转过头,忍不住吁出一口粗气。 杨冬青支吾道:“是少原,把这些年的积蓄都给了我。我瞒着他,还给了沈家。”她这话,掺了一半的假,其中有两百块确实是少原给她的,另一半,是她这些年陆陆续续寄给家里的。 又望向樊多美道:“林家嫂子,真是对不起,是我做人不地道,伤害了沈家人,伤害了爱立。你要是觉得心里有气,我就给爱立写一封道歉信,你看行不行?”她现在压根不敢提,沈爱立浮肿病的原因,还有她自己当冤大头,借给人家一百多块钱的原因。 只得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就希望樊多美这女人能早点消气,她能过个安生日子。 樊多美也懒得拆穿她,“这事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要是真觉得心里有愧,就给该道歉的人道歉去!” 杨冬青忙应道:“好,好,我今个就回去给爱立写一封道歉信。” 樊多美又道:“还有,现在家属院里的人,都说周家嫂子昨个欺负了你,你自己和大家解释去吧!” “一定,一定,都是我的错。” 等将人送出门,林以恒有些好笑地问媳妇道:“这就出气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