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能力了,你总不能上班一年办病休病退吧?” 顾如心里不由一咯噔,这是序瑜说得委婉,她要是给领导和同事留下坏印象,以后想进一步就更难了。 “序瑜,我明白的,也就你这样费心我的事。”顾如这话说得极为诚恳,在原主的身边,有耍小聪明爱占便宜的,有自以为是的为你好而疏远的,可也有序瑜这样因为气味相投而倾心相交的。 这一句倒是也微微触动了章序瑜,以前她对爱立好,是两人在大学时期就是社团里的好友,爱立人虽热诚实在,却是个锯嘴葫芦,进厂一年还是独来独往,吃饭都是自个一个人,头一回听她这样说话,既稀奇又有点小小的熨帖,忍不住多嘴道:“阿姨是见过风浪的,你漏点口风,她就明白了,还有,救急不救穷!” 顾如没应声,微微笑了笑,她虽然不赞同原主的做法,但是能理解。 原主妈妈以前是汉城南华医院的护士长,现在在医院的供应科工作,一个月工资也有52块钱,哥哥在下面的宜县有色金属管理站银岩矿当工人,一个月35块钱,嫂子杨冬青是汉城食品厂的临时工,一个月18,一个家庭的收入也轻轻松松地上百了,在汉城算得上中等阶层的市民家庭了。 只是,嫂子家是宜县下面农村的,和沈俊平结婚后,沈家托人将她弄到了食品厂上班,杨家兄弟姐妹六个,杨冬青是老大,不忍心看爹妈和弟妹挨饿,每个月总要贴补一点。 一开始只是十块八块的给,后来就变成了二十三十的给,说是弟妹大了,想供他们读书,小夫妻两的工资几乎全部给了娘家。 沈俊平一月回来两三次,吃住在矿上,还好些。杨冬青是住在家里的,吃穿用都朝沈玉兰拿钱,今年入春后,又怀了孕。 沈玉兰怕她营养不良,对孩子不好,都省着口粮给儿媳吃,爱立看不过眼,将每个月的10元家用补贴,提到了20块。沈玉兰想着女儿工资高,一个月15块也够用,等杨冬青转正以后,就不要女儿贴补了,只是沈玉兰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女儿竟然会欠一笔巨款。 本来15块钱是够沈爱立吃饭的,食堂里两个馒头加一份带肉丝的炒菜,也就一毛五,但是沈爱立,顾如想到原主每天就啃两块烧饼,混着白开水吃了三个月,生生将自己搞成了浮肿病,也要省钱给的那个人,现在或许已经在羊城了吧? 想起沈爱立的嫂子,章序瑜不满地撇了一下嘴,又怕眼前这傻子听不明白,直言道:“回家你嫂子吃什么,你也吃什么,听到没?” 顾如点头,“序瑜,你放心,我回家是拿钱的。”她并不准备掺和原女主一家的生活,不仅她不准备参加,她还准备带走原主妈妈,杨冬青那一大家子都趴在沈家身上,一开始胃口小,只是温饱问题,现在是五个孩子的学费加生活费。 穷有穷的活法,富有富的活法,救急可以,救穷确实是没有必要。可是,原主是有新社会主人翁意识的,天真地以为帮助他人是为社会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虽然顾如觉得这么想自己的朋友不好,但是当章序瑜从帆布包里又拿出了一个粗粮馒头,塞过来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可以概括爱立和序瑜的友谊。 顾如推辞不要,章序瑜就板了脸,一双圆圆的大眼睛警告似地瞪着顾如,顾如掰了一半下来,“一半就够了,我要都拿走,你晚上没得吃了。”这时候,每人每月30斤的粮食供应,在食堂买馒头还要凭粮票,想多买都不行。 章序瑜笑道:“没事,中午吃得多。” 章序瑜中午也没午睡,陪着爱立将要带回家的东西稍微拾拣了些,只留了些应季的衣裳和鞋袜在这边。 王元莉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她们收了一大一小两个行李袋出来,不由心凉了半截,声音里都带了点急迫,“爱立,这么多你搞得动吗?要不要下次再带啊?” “我刚试了下,差不多。”顾如边说边将自己的卧室门挂了钥匙,“元莉,我还要去厂里交请假条,就先走了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