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子啼站了一会,口渴了,本想拿自己的水喝,突然,想起来什么。 他戳了下朱崇青的手臂:“渴了,给你水杯的水我喝喝。” “没水了。” 邬子啼弯腰,一把抢过朱崇青放在一旁的水杯。 咕咚! 不重,但几口水还是有的。 “明明就有!我喝啦?” “不行!” 朱崇青把水杯抢回,用力到手臂上的筋都突显,紧紧握住水杯,他打开杯盖,咕噜几下,把水杯的水全部喝完。 邬子啼看着他这么反常,若有所思地默默拿出自己的水杯,也跟着喝了几口。 无声地,交流着。 一切,不言而喻。 朱崇青把水杯于空中倒置,一滴水都没有了。他看向正在喝着水的邬子啼,道:“你要是要水,我帮你装,我们志愿者,有桶装水可以让我们装水的。” 邬子啼把水杯从嘴边拿开,和朱崇青的水杯一碰:“那我要是要温水呢。” “也有。” 邬子啼笑了下。 “刚刚,看到有个女生,给你倒水,你还喝了她水杯的水,老实交代,是不是那天那个?你小子,可以啊,明明有水,却非要喝人家姑娘的水。” 朱崇青没想到,邬子啼这些话,就为了在这等他呢。 朱崇青也笑了下:“嗯。” “所以你真的喜欢她?” “嗯。” “哟!那去追呐,为什么躲在这?” “……” 不行。 朱崇青收起笑,淡然地看着门口,喉如被堵塞一般,说不出话。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蛮开心的。 “你不会吧?平时的威风去哪了?” “我平时,有威风吗?” “哈?不是吧哥们。你这颜值,班里那十比一的男女比例,你是班里公认的最帅的帅哥喔。班里那个女生,就跳舞贼厉害,也蛮漂亮的,不是给你表白过?你不会忘记了吧?” “……表白,你不是也被表白过?” “那你还这么自律,整天早出晚归,规划表的形成那叫一个满,还经常去运动,去比赛,运动会,建模比赛,不还拿冠军了吗?” “那只是……” 只是,这个世界,一停下来,就觉得,没有活下来的意义了,停下来的时候。 麻木,无趣,空洞。 就像个有思维的木偶娃娃。 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被自己操控活动,不需要活动的时候,却走不出禁锢,只剩下,前方一个无底洞。 注明了死亡。 却是他,禁锢里的,唯一逃离通道。 所以他在努力给自己找事情干。 这样他才能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她是解除他禁锢的唯一钥匙。 带着阳光和彩虹,来到她这黑暗世界。 可是他的钥匙,已经要被别人拿走了。 啊。 朱崇青抬起头,咽了口口水。 他是那么讨厌他,甚至觉得,他凭什么让她那么喜欢? 可是,如果是她喜欢的,那又怎么样。 只要是她喜欢的,他一定不会夺走她拥有的权利。 可是,如果能再喜欢他,该多好。 如果,偏爱的能是他,该多好。 喉咙酸涩。 谁也不知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