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真的在告白一般。 他盯着纪晏狭长的眼眸,试探地凑过去,轻轻歪着头:“纪晏,你是不是喝醉了。” 景沅突然放大的脸映入那双浅褐色的眸子里。 纪晏沉默片刻,笑了一声:“为什么这么问?” 此刻的景沅双膝跪在纪晏面前,抿了抿唇:“没,觉得……” 他偷偷看纪晏一眼:“觉得你今天不太一样。” 手腕依然被纪晏握着,触感格外清晰。景沅动了动手指,脸上涌动着几分难言的情绪。 纪晏屈着腿,靠在沙发上:“沅沅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景沅垂下轻颤的眼睫:“喔。” “喔是什么意思?”纪晏不依不饶。 景沅心虚地掀开眼帘:“就是……” 按照以前,景沅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愿意,反正他以后拍拍屁股走了,纪晏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可这次,那句愿意他迟迟不愿开口。 纪晏给他一种很真诚的错觉。 他甚至担心自己答应纪晏后,纪晏真的拉他去扯证。 “喔,有点醉,晏晏。” 景沅喝着馄饨汤,眼神愈发迷离。仿佛这鲜香浓郁的汤汁是烈酒,催得他头疼欲裂。 话音刚落,景沅轻轻趴在沙发上,出现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纪晏盯着他,眸子里压着浅浅的失落。 他捉摸不透,景沅这次怎么不骗他了? 墙上的钟表一点点走过,景沅悄悄睁开眼睛,好奇纪晏怎么还不走。 再不走,那馄饨该凉了。 这时,景沅纤瘦的双脚缓缓离地。 他的脑袋埋进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他们吃饭的地方在一层餐厅,纪晏抱着他并没有乘坐电梯,而是一节一节踏着台阶。 静谧安静的走廊里,回荡着纪晏稳健有力的脚步声。 景沅趴在纪晏肩膀,借机偷瞄餐厅一眼。 那馄饨还剩好几个,看来要浪费了。 …… 第二天,景沅醒来后小心翼翼地来到餐厅,见纪晏已经去上班,暗暗松了口气。 昨晚纪晏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扰得他一宿没睡,他甚至梦见纪晏拿着钻戒跟他求婚。在梦里,他很惊讶,惊慌失措地拒绝。 谁承想纪晏忽然对他说—— 「宝贝,如果你跟我结婚,我的钱都给你。」 梦中的景沅怔了下,害羞地说:“行。” 景沅嚼着面包,非常鄙视自己梦里的行为。纪晏把钱都给他,他就妥协了? 纪晏能有多少钱? 陈天帮景沅倒了一杯牛奶:“景少爷,今天的早餐您不满意吗?” 景沅咕嘟咕嘟喝着:“叔叔。” 陈天:“嗯?” 景沅:“您知道纪晏有多少资产呀?” 陈天思索片刻:“公司股份、股票和净资产加起来,可能有几千亿。” 奶香浓郁的培根在景沅嘴里瞬间不香了。 几千亿都给他的话。 好像也不是不行。 …… 下午,景沅与云水涧的部门经理碰了个面,将自己的改革想法告诉对方。 云水涧作为开业五年的茶行,基础客源是有的。景沅曾看过vip客户资料,年龄在三十以上几乎占七成。 这也就意味着云水涧并不讨年轻人喜欢。 当然,云水涧作为高端茶行,消费基础在这里,年轻人来得少也是情有可原。 但缦合的茶室,每到周末年轻人非常多。 景沅分析过原因,大概有两点。一是缦合的公共茶室环境完全还原古代宫廷的奢华。二是缦合的茶室表演人员人气很高,跳得舞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