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无奈起身,脱下外套:“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景沅干脆利索地脱下毛衣和裤子,光溜溜往被窝一钻:“如果你喜欢,我会每天跟你说一遍。” 纪晏语气中带着一丝凶狠:“十分钟睡不着有惩罚,赶紧睡。” 景沅立即闭上眼睛:“喔,别打我。” 纪晏勾唇:“睡不着就会打。” 景沅侧身,眼巴巴瞅他:“那你给我唱首歌可以吗?” 纪晏偏过头,从沙发两侧拾起一根用于支撑窗户的木棍,并在掌心轻轻敲了敲。 景沅吓得发抖,赶紧冒进被窝。 早知道不让对方过来陪他了。 纪晏比鬼还可怕。 想着想着,景沅脑袋逐渐发沉,渐渐阖上眼睛。不一会儿,床上响起均匀且绵长的呼吸声。 纪晏盯着景沅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脚丫,又扫了眼那掉落一地的衣服,无奈叹息,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发现跟景沅相处有个好处。 可以锻炼耐心。 指尖轻轻勾起被角将那干瘦的脚盖住,纪晏迈着长腿轻步离开。 …… 第二天,景沅是被闹钟吵醒的。 他抬起手四处摸了摸,喉咙又干又涩,脑袋沉的根本无法抬起。 忽然,他注意到床边站着一个人。 景沅裹紧被子,小心翼翼打量。 面前的人背对着他,正在一颗一颗地系着针织外套的纽扣。 这时,纪晏忽然转头,嗓音漫不经心:“醒了?” 景沅畏手畏脚地缩在棉被里,被眼前的一切突然搞懵。 大清早的,纪晏怎么会在他的房间? 他落下视线,看见地上那一堆凌乱的外衣后更加紧张。 再一低头,被窝里的他浑身光溜溜的。 这一刻,景沅身体的不适达到顶峰。 纪晏居然昨晚趁机占他便宜! 他埋在枕头里,欲哭无泪。酸涩的鼻腔又痒又痛,也不知道纪晏昨晚怎么折磨他的。 纪晏打量着面前要死要活的景沅,似乎意识到什么。 他油然升起一股恶趣味。 “沅沅,你不舒服吗?”纪晏坐在床边,声音温柔且无奈,“昨晚你抱着我不肯让我走,还记得吗?” 景沅懵懵地抬头,因宿醉睡肿的眼睛微微耷着:“我不让你走?” 纪晏垂眸:“嗯。” 景沅明显不信:“我怎么可能不让你走呢?而且就算我不让你走,你力气那么大,直接走不就行了?” 纪晏望着景沅泛红的眼睛,眼神不舍:“你哭着不让我走,我怎么舍得你难过?” 景沅哑着嗓音呜咽一声,继续趴在枕头上颤着肩膀哭起来。 他不信! 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怎么可能主动求欢? 一定是纪晏这狗趁虚而入。 “沅沅,别哭了。”纪晏含着笑,轻轻帮他顺着后背,“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下去会生病。” 景沅继续抽着鼻涕:“所以你就白嫖我?我们还没结婚,你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纪晏眼底藏着的笑意更深:“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留下来陪你。” “我不听我不听。”景沅娇气地捂住耳朵,忽然注意到自己手腕上沉甸甸的东西。他抹了抹泪眼婆娑的眼眶,咳嗽着:“这是?” 纪晏抿着薄唇:“嫖资。” 景沅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就这一块表,就把我收买了?” 纪晏轻轻顺着他的头发:“两千五百万。” 景沅险些背过气,捂着脆弱的心脏皱了皱眉:“怎么这么贵,卖的话还能值两千多万吗?” 纪晏:“应该可以,两个月前刚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