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着,胸口不断起伏,呼吸急促。 能看出,景沅真的很难受。 纪晏默默起身,打算离开。 今日的深情扮演累了,他准备休息。 他最后一次帮景沅掖好被角,将手准备抽出来时,忽然被景沅双手拉住。 紧接着,景沅将滚烫的脸颊埋在纪晏掌心,舒服地哼了一声。 纪晏的掌心很凉,从小便是。 见自己的掌心被景沅牢牢压在脸下,他眉眼疏冷,尝试将手抽出。 但,试了两次,景沅拽得很牢固,强行抻出来只会让景沅惊醒。 纪晏不悦蹙额,下一秒,景沅苍白的唇瓣抵在他的手腕,两只手环绕着他的手臂,寻找到舒服的姿势后,全身彻底放松。 胳膊被紧紧坠着,纪晏深深呼了一口气,肃着目光等待景沅松手。 景沅的脸颊温度很高,但触感并没有不舒服,像极了上好的暖绸,手感舒适。 纪晏一言未发,盯着面前的人很久很久, 就当他以为景沅准备翻身,快要松开他时,景沅仅仅调整了一个姿势,脸颊依然慢吞吞蹭着他的胳膊,换了冰凉舒服的地方枕着。 纪晏无奈,抬眸看了眼时间。 已经快晚上零点了。 他抬起空出的手,缓缓按摩太阳穴。 这两天,和宋轻父亲容秉的周旋让他很费心神。为了提前拿到金沙湾的开采权,他应酬数量明显增多。 幸运的是,优先开采权已经有了些眉目。 那块地,一年后价值将翻二十倍。他既可以打击容家,又可以收入囊中,是一举两得的生意。 纪晏心情好了些,视线落在景沅小巧的耳垂上。 他一直猜不透,景沅为什么突然变了。 就好像换了个人。 眼神是隐瞒不了的。 最近几天他所接触的景沅,眼睛很亮。如果是装的,只能说对方演技太好。 “纪晏,奶茶喝了吗?里面放了布丁。” 景沅在睡梦中嘀咕一句。 纪晏又看了眼保温箱里的奶茶,眉间生出许多疑惑。 他注视着景沅,心里忽然多了一个假设。 倘若这一世,景沅很痛快地告诉了他父母车祸的真相,始终像现在一样,没做恶事…… 他会怎么做? 纪晏薄唇微抿,被景沅的声音打断。 “你不喝的话,给我喝一口。”睡梦中的景沅咂巴两下嘴,顺势嘬了口纪晏的手腕。 纪晏眉毛陡然皱起。 呵!本性难移,假设不成立。 …… 折腾一宿,景沅虽然不发高烧,但依旧持续低烧。 这下,他总算明白病走如抽丝的意思。 昨晚纪晏照顾自己一宿的事,景沅本人已经知道。他很愧疚,也很害怕自己烧糊涂胡言乱语,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不过好在纪宴跟之前没什么不同,白天过来看了他两眼,便驱车前往公司。 养病这段时间,景沅停止了运动课程,一门心思服用补品,开始寻找赚钱的门路。 这天,陈天推着轮椅带他散步时,告诉他一个消息。明天是纪晏外公的生日,亲朋好友都会过来祝贺,纪晏准备带景沅一起去。 能出去溜风景沅自然十分欢喜,特意请设计师送来几套合身的新款衣服,一大清早便穿戴整齐,准备同纪晏一起出发。 纪晏话少,抱他上车后独自看起杂志。 景沅今天穿的是一套纯白色的礼服,右侧蓝宝石胸针点缀,复古且优雅,像位矜贵的中世纪王子。 两小时后。 轿车停在半山腰的独栋别墅前。 景沅提前穿好大衣,坐在轮椅上欣赏着周围的一切,格外新鲜。 记忆中这些画面有些模糊,原主应该来过这里。 正巧这时纪晏碰到一位好友,两人借此机会攀谈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