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凳各两万个,她是个聪明的生意人,知道春节过后很多人员会外出打工,到时候又是一波红利。 火车站那边和田恬一直联系的列车员下单就少了,堪堪只下单了一千个。 田恬感觉情况不对,火车站一直都是大客户,之前下单都好几千,这次竟然只有一千,而且春节行情至少持续到大年过后,不论怎么算都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 毕竟火车站非常庞大,接触的人数之多难以想象,一千订单绝对有问题的。 田恬问出疑惑,列车员大哥索性也直说了:“这一千订单都是别人给我的面子,否则连一千都没了。” “为什么?”田恬道:“这么挣钱的生意,他们不可能放弃啊,难道是找到更好的供货商了?” 不得不说田恬真是敏锐,列车员大哥道:“确实如此,你们镇那边有几人前段日子找到火车站,和好几个列车员谈竹凳生意,最后以两块钱的批发价带走了七千订单,两块钱啊,这么便宜的价格实在太诱人,比你给的价格足足便宜了五毛,而且竹编又是一个镇的,该选择谁一目了然,所以很多列车员都在那边下了订单。”列车员大哥叹道:“他们劝我也进那边的货,我想着和你合作这么久了,你的东西虽然贵,但是质量有保证,所以才没换的。” 田恬闻言,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还是被他们给的价格吓到,两块钱的批发价给火车站,中间销售谈生意的人还要抽一点利润,也就等于村民们一个竹凳可能只能挣到一块五六左右,和靠山村的村民比,足足少了将近五毛到七毛左右,而且订单量惊人,按照半个月货期,那些人欠缺协调能力,估计一时半会儿完不成,再者质量这块估计也不像她那么严格,到时候做出的成品一言难尽。 要知道她对质量要求那么严格,还有不少人想着浑水摸鱼,这段时间她都不知道捉出多少个投机取巧的,但凡发现,她都是严令喝止,第一次是不要有问题竹编,第二次若再发现,以后再不收他任何竹编,如此强压之下,质量才好了不少。 总之一分价钱一分货,她都已经想到他们的结局。 “大哥,您放心在我这里下单就是,我给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给您两块五的价格,已经是非常低的了,那边给的两块,我也不能说不好,但他们把价格压的太低了,质量是否有保证很难说。距离他们交货还有多长时间?” 列车员大哥道:“应该还有七天左右,年前就下了订单,就是想趁着春节多挣点钱。” 田恬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他,从利润成本到质量控制各种隐患,全部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大哥,我说的这些可能也不全对,也许他们那边真有能人也说不一定,但您还是得多长一个心眼,毕竟你们都是火车站的员工,都在做同一种生意,如果真有质量不好的竹凳卖出去,引起大批量顾客举报投诉,到时候火车站名声受到影响,你虽然不会被上头找麻烦,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其他人名声臭了,就算你手里的竹凳质量好,那也没办法继续卖,你的利益也会受到影响。”到时候火车站上头的人出面禁止卖竹凳,那就完了。 列车员大哥被田恬这么一说,顿时紧张起来:“这该怎么办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来钱路子,妹子,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田恬道:“如今也没什么好办法了,最实在的办法就是等交货的那天,一张张竹凳仔细检查,一定要确保质量完全没问题的情况下,才能收货,才能结尾款。你最近多去和其他列车员大哥走动,让他们知道严重性,严肃对待起来,到交货那天,你最好也去现场帮忙看着,你们是一个整体,不管你们其中谁出现问题,都会受到影响波及,你们必须团结一心。” “谢谢妹子,我知道了。” “应该的,大哥念旧情还选择我,就冲这一点,妹子心里感激。”田恬嘴甜的像是抹了蜜。 挂了电话,田恬叫来国庆:“你等会儿去告诉村里人多编些竹凳,最好加班加点的编,最近可能有一大批竹凳需要加急交货。” 田恬打电话的时候,国庆一直在旁边,他虽然没有仔细听,但也听了个大概:“嫂子,咱们做那么多竹凳出来,会不会太冒险了?” 田恬笑:“做生意可不就是有风险。” 国庆听的一知半解,不过还是听从田恬的话,挨家挨户去叮嘱个遍。 吃午饭时,洪母在饭桌上道:“来娣,你现在还缺人手吧?” 田恬点头:“缺的,怎么了,婶子要有合适的人选?”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