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妹妹们,如何就能怪大娘子了?” “再者说二丫头,当年退婚之事,确实是大娘子同我商量的,可决定是儿子做下的。那时候,永安侯府眼瞅着就是个火坑,怎么能叫二丫头往里跳?” “谁又能知道,这谢誉还能有这转危为安的本事?” “母亲,您有时候,对大娘子,实在过于苛刻了。” 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地拍打着罗汉榻,将手边的枕头扔了过去,砸在了苏澈身上。 “你给我滚,你这个不孝子!当初生你,还不如生头猪,猪身上好歹还长着一个脑袋,你怎么连半个脑袋也没有!” 老太太平日里虽然恨铁不成钢,时常叹息苏澈文不成武不就,但到底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着也是自己的孩子。 今日当真是气急了,往日里不曾骂过他的话,也都拿出来了。 说完,老太太指了指郑氏:“往日里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晓你做人家继母难,也明白你不会对几个孩子真心实意,我并没对你有过分的要求。” “可你真当我老婆子是老眼昏花了吗?大姑娘为什么养成这样的性子?又为何嫁去威北侯府多年不曾有孕,这其间难道没有你这个继母的半分功劳吗?” 原本一家子,眼盲心瞎的凑合着过,彼此对对方那点斤两心知肚明。可如今老太太这么说,明显就是要撕破脸皮了。 郑氏跪在地上,连爬带滚地爬到了老太太榻前,拉着她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母亲这是哪里的话,大姐年幼丧母,我怜她,也对她多了几分偏爱,实在是没想到竟让她养成了如今这番心性,儿媳实在是冤枉啊。” 说着说着,郑氏好似体力不支,竟昏了过去。 苏澈连忙上前,将人抱了起来。 “母亲您实在是对大娘子太苛刻了,大娘子做到她这个样子,已经是不易了。” “她进伯府十几载,为儿子生儿育女,主持中馈,金陵城中无有不称赞她的,偏就是母亲,次次觉得她做的不好,总是挑刺。” 说完,苏澈抱着人便要离开,苏老太太气得两眼发黑,半天说不出话来。 “太医呢?来了吗?”苏意凝也顾不上苏澈和大娘子了,连忙问身旁的小厮。 她话音刚落下,小厮带着太医匆匆赶到,几分纷纷退到一旁,将位置让给了太医。 王太医乃是苏老太太的旧时好友,与她相识多年,也一直替她调理身体,苏意凝很放心他,退到了一边。 隔了好一会儿,王太医替老太太诊治完,走到了外间开药方。 “王大人,我祖母身子怎么样?”苏意凝跟了过去,询问道。 王太医拿了张白纸,正要开药方,见苏意凝跟过来,有些犯愁,犹豫道:“脉相看着老夫人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急火攻心,我开点静心养气的药,吃上几日应当无事。” “只是今日我看老夫人面色,差得很,气血亏虚的也快,按道理她自幼习武,身子骨应当比寻常人要硬朗些才对。” 边说着,王太医便将药方写好了,递给了苏意凝。 “不过也不碍事,我隔些日子再来府上请平安脉,再瞧瞧看,兴许只是这几日操劳过度。” 苏意凝点头接过了药方,谢过太医,便吩咐婢女去煎药了。 隔日一早,苏府大姑娘苏意韵便回了府,但还未与威北侯府和离,她在书房对着威北侯府世子和通房大打出手的事情被压了下来,知道的人也只有威北侯府和忠勤伯府两家,对外只说苏老夫人病重,大姑娘回府小住。 出了这样的事,苏意韵自觉面上无光,回府后便不再出门,接连几日连老太太房里都没去。 待在她回府后第五日,许是在府中实在待得有些无聊了,听见长公主府在京郊开了场马球会,蹴鞠捶丸也是有的,帖子寄了两张到忠勤伯府,邀了二姑娘和三姑娘。 苏意韵也是个心大的,自己的事情都火烧火燎了,眼看着妹妹们要出门去马球会,也跟着去了。 三姑娘苏意如不愿意她同乘一驾,便自行先走了。留下苏意凝与她一同前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