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她多日的问题也随之解决。 虽说阿昔没有参加过义诊,但当初她听满半雪说过很多次,依葫芦画瓢之下,阿昔也准备得有模有样的。 她没有挑选别的地方,就在自家院子对面的梧桐树下摆了张桌子,旁边挂了个大大的白布,上书“义诊”二字。 只是,义诊之初,并不是那么顺利。 首先,阿昔是个刚到本地的人。 其次,阿昔的年纪一看就不大。 这个世道,众人总是觉得医者年纪越大医术越好。 所以,义诊第一天,有不少人在远处围观,却没有人敢上前让阿昔诊治。 姚容喊阿昔回家吃午饭时,问阿昔会不会觉得有些沮丧。 阿昔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不沮丧,只是我暂时不知道该怎么改变这个局面,建立我与病人之间的信任。” 姚容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其实有一个方法,能快速建立你与病人之间的信任。” 阿昔端着碗的手顿住了,好奇道:“前辈,是什么办法?” 姚容没有直接告诉阿昔答案:“你再多观察观察,就知道清风镇百姓身上最大的毛病是什么了。” 清风镇百姓身上最大的毛病? 阿昔想了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想出个所以然了。 第二天,她依旧坐在义诊摊子前,只是这回她没有再低头看医书,而是观察着来往的行人,发挥望闻问切中的“望”。 这一看,阿昔就从清晨看到了傍晚。 外出打渔的人陆续回来了。 阿昔原本已经准备收拾东西回去吃晚饭,突然,她停下了脚步,盯着那些走路有些不便的渔夫。 “前辈,我明白了!” 阿昔抱着医书,来到姚容面前,激动道:“是风湿对不对!” 清风镇位于南方,又靠河,本来就比其它地方要潮湿,再加上镇上有很多百姓都常年在河上讨生活,他们的风湿情况就更加严重了。 比起那些大病,这些小病往往不会引起老百姓的注意,可它们的存在,又确确实实会让人感到痛苦难受。 “聪明,就是风湿。”姚容也没想到阿昔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找到了问题所在,“不过找到问题不是关键,真正难的是如何解决。” 阿昔高兴道:“我前两天在医书上看到了一个药方,这个药方对风湿很有效果,正好,它需要用的草药并不难寻,我明天就去试验一下。” 有了明确的奋斗目标,阿昔暂时收了她的义诊摊子,先去搜集草药调配药膏。 有渔夫路过院子门口,摇头对同伴说:“你看吧,我就知道小姑娘坚持不了多久。这还不到三天,义诊就开不下去了。还好当时我劝住了你,没让你去找她看病。” 同伴摇头,苦笑道:“我真希望她是个有真本事的,最近天气越来越冷,我腿脚的老毛病又犯了,每天晚上都疼得睡不着。” “东边那崔老头也是这种毛病,他去了趟城里,找城里的大夫开了跌打药,听说现在好多了。” 同伴沉默了下,还是摇头:“找城里的大夫看病多贵啊,崔老头没有儿子,只有一个闺女,不像我,还得攒钱给儿子讨媳妇。有这看病的钱,还不如留下来重新翻修一下屋子。” 渔夫叹了口气:“你说说,咱们每天早出晚归,打了一辈子的渔,却连个大夫都看不起。这日子过得有什么盼头啊……” 阿昔和姚容采药回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