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一个说:“林嬷嬷这次来,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当年她就没少劝夫人给国公爷纳妾,明着是想让夫人抬举身边的人,其实她是想把自己的外甥女塞到国公爷的房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记着这事。眼瞅着咱们世子爷不愿意纳她的孙女,竟然想让国公爷收了她孙女。” 另一个说:“真当别人看不出她的心思,她不就是盼着咱们世子爷不好,好让她的孙女生下个一儿半女的,继承国公府的一切。到时候他们张家奴才翻了身,那可真成了国公府正儿八经的亲戚了。” “夫人和世子夫人都是好性子的,若真有那一天,不知要被张家那一大家子逼成什么样子,怕是在府里都没了容身之地。” “诶!” 听到这些话,穆国公简直惊呆了。 他一想到之前的情景,眼神慢慢变冷。方才没有多想,眼下细细思来可不正如那两个婆子所说,嬷嬷是故意让自己的孙女在他面前露脸,只怕真是有这样的打算。 当下他就命人把林氏祖孙给送出了府,任凭林氏做戏说要和他道别,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出面,一应送客之事都交给府中的管事去办。 然而当天夜里,他一人宿在了书房。 谢夫人送的汤他没喝,送的新被褥等他也没收。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谁都知道他和谢夫人在闹别扭。 明明林氏祖孙是他亲口下令让人送走的,从头到尾谢夫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所有人都知道他之所以生气必然和林氏有关,却没有人知道他真正气是什么。 这一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府中气氛低迷。 隐素和谢弗一早去给谢夫人请安时,谢夫人的气色很不好。夫妻俩略坐了一会后,谢弗先行离开,隐素则陪着谢夫人诵了经又抄了经。 檀香最是能平心静气,诵经抄经也是如此。如此这般之后,谢夫人的脸色好看了一些,笑着说还是有儿媳好。 婆媳俩相处融洽,一旁的石娘自家夫人终于展了笑道,自然是无比欣慰。 谢夫人到底心疼儿媳,道是新婚三日最累人,让隐素回去歇一歇。 隐素也不矫情,乖巧告退。 回到新房,谢弗不在。 她想了想,直接去到之前的院子。 远远看到穆国公背手站在树林的入口处,不知在想什么。那威严肃穆的气质,凛然笔直的身姿,让人见之肃然起敬。 她脚步略有迟疑,又继续往前。 穆国公听到动静,回头。 “听声音我想着应该是你。” 习武之人听音辨位辨人,她和谢弗的脚步声肯定不一样。 “父亲是来找世子的吗?” “你可知这树林是怎么来的吗?” 两人同时发问,隐素愣了一下。 她第一次来找谢弗时就觉得这树林有点奇怪,倒不是说里面的树种得有多么珍稀,而是这样的树林不太应该出现在一个世家大宅之中。若是别院也还罢了,这可是正宗的国公府邸,为什么要种一片林子? 穆国公上前,抚摸着一棵树。 那树不算粗,笔直修长。 “这是长生出生那年,我亲自种下的。” 他声音低了下去,“长生是弗儿的小名。从穆国公府建府那一日起,府中每有子嗣出生,其父都会在这里种下一棵树。” 原来是这样。 所以这一片树林,代表的是谢家代代累计的人数。这些树粗壮不一,有些已逾百年,最小的是穆国公面前的那一棵。 前人早已作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