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学院之光,亦是无数人仰望的存在。这般天边明月的男子,哪怕是与低贱之人一起被人议论都是亵渎,更遑论是如此的亲近。 他对隐素的维护与另眼相看伤了很多人的心,这些人未必是为顾兮琼而不平,她们为的是自己内心的爱慕。 “此局无关输赢,仅是为了让傅姑娘知道对弈应有的章程而已。” 谢弗话落时,似有风起。他说无关输赢,那就是无关输赢。他说是想让隐素了解章程,那就仅是了解章程。 那发问的女子红了眼眶,像是受到极大的打击。 顾兮琼落落大方道:“多谢世子指点,想来傅姑娘以后应该知道如何与人对弈。日后大家同为德院学子,还望傅姑娘多多包涵。” 她一句话,蓦地挑动有些人原本怨怼不平的心。 一个乡野出来的女子,先前痴缠戚二公子丑事做尽,谁知一转眼竟与她们成为同窗。好不容易被她们赶出学院,谁能想到她会是曾相国的弟子。不仅有柳夫子和赵山长相护,就连谢世子也处处示好。 凭什么! “傅姑娘!”有人高喊。“你回学院为何不说一声,害得我们在伯府好等。” “就是,你明明能自己回来,却不和我们说一声,分明是想看我们的笑话。” “你这么做就不怕寒了大家的心吗?” 一声声的质问,如同众人请愿那日。 但隐素不再是孤立无援,也不再是身无倚靠。即便柳夫子和赵熹不开口,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她的师兄们。 她不紧不慢地起身,茫然地望了一下天,似乎是在回想什么。“我卯时三刻出的门时,并未看到你们。你们若是早点去我家,兴许还能碰上。我爹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怪只怪你们起得太晚误了时辰。” “傅姑娘,你分明是故意的。你既然要回学院,难道不应该说一声吗?” “回不回学院是我自己的事,你们是我的家人还是学院的管事?学院既不是你们家开的,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说?” “你…你就是想看我们出丑!” “你们出不出丑与我何干!就算是出丑了,那也是你们自找的。我还没说你们拉帮结派堵我家的门,你们倒怪起我来了。你们扪心自问,是我让你们请愿的吗?是我让你们去请我回来的吗?” 众人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顾兮琼道:“傅姑娘,此前皆是误解,我们已经向你道过歉,你何必得理不饶人。” 隐素娇憨点头,似是极为认同她的话。 “她们欺负我,我心里不痛快。我占着理呢,为什么要放过她们。” “傅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说的也对。”隐素又点头,对那些人道:“你们应该向顾姑娘多学学,她是多么的善解人意多么的知书达礼。这些事都是她出的面,她也出丑了,但她却无怨无悔,还两边相劝,她才是真正的大好人。” 隐素一口一个大好人,表情真诚。 林清桥摇着扇子,桃花眼灼灼。“傅姑娘看谁都像好人。我有个朋友想知道,不知傅姑娘上回说的那位叫田寡妇的好人,现在如何了?” 隐素下意识看向谢弗,心道林清桥说的朋友不会是谢弗吧。 谢弗也这么八卦吗? 她装模作样地一声惋惜。“好人也会没有好报,像田寡妇那样的好人,最后却被狗咬死了,她死的真的好惨。” 林清桥又是一阵大笑,对着谢弗挤眉弄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