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香织吃完了,把火踩灭,找个大树叶把鸡骨头一包,提着菜刀又往于家走,走到于家门口,小心翼翼,这大晚上的,于家睡得正好呢。 他们哪里知道啊,自家下蛋的老母鸡,都被扭断脖子吃肉了。 顾香织蹑手蹑脚的进门,还真是不怕被人埋伏了,自己把鸡骨头撒了满院子都是,真是杀人诛心。 她扔完了,得意一笑,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香织回家之后把菜刀放回了厨房,这才回屋躺下,她睡觉的房间很小很小,是个间隔出来的屋子,连窗户都没有,炕上已经躺着三个小丫头,都睡得很深沉,顾香织悄悄的爬上炕,睡在了最炕梢儿的位置。 这一个晚上,还不少人都有小动作呢。 王一城有,顾香织也有。 不过他们基本上在邻近半夜的时候,就都结束了。凌晨十分,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他们这个地方秋雨不算多,不过一场秋雨一场寒倒是真的。 每场雨都会让气温陡然降低好几度,几场雨下来,妥妥就要入冬穿棉袄了。 雨势越下越大,清早起来,王一城昏昏沉沉的,就感觉宝丫缩在自己怀里,这小丫头是半夜冷了,王一城昨晚半夜出去做贼,睡得不太好,揉着眼睛,掀着自己的杯子,盖在了宝丫的被子上,双重被子,小姑娘睡得更好了。 王一城搂一楼闺女,仗着自己还算是个“病号”,继续睡觉。 这也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就听到有人敲窗户的声音,王一城:“谁啊,叫魂儿呢?” “你个该死的玩意儿,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王一城赶紧陪着笑爬起来,他打开窗户,一阵风吹进来,呼呼的,他冻得一哆嗦,赶紧披上衣服,说:“妈,这一大早的干啥?” 田巧花看的眼神儿十分鄙夷,说:“这都几点了,还叫一大早?你知不知道绍文绍武他们上学都走了一个小时了?” 王一城:“嘿嘿。” 老太太懒得理这个懒鬼,当妈的真是欠了他的,她说:“你和宝丫的早饭温在灶里,大队那边儿给你请了五天假,你休息吧。” 王一城立刻眉开眼笑:“谢谢妈,妈啊,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 田巧花不听这个狗东西恭维的话,哼了一声披着蓑衣就走。 王一城赶紧关窗,其实王一城这个手术,真是不用休养那么多天,小心是要小心的,但是真不是那种需要卧床的。但是现在人哪儿知道那么多呢。 大家都觉得既然叫“手术”,既然是关系到那个位置,自然是要慎之又慎的,不然一旦不行了咋办?这可是男人最重要的事儿。 所以饶是日子过得仔仔细细的田巧花,也给儿子请了五天假,本来定下来是三天,但是当妈的真是不放心。那里啊,那里那里啊!多重要! 王一城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当妈的关心,嘿嘿嘿。 一回头,就见自家丫头顶着一头爆炸头,大眼睛瞅着他,这小丫头也被吵醒了。 王一城:“再睡会儿不?” 宝丫摇头,披着被子坐起来,说:“不睡了。” 小姑娘倒是个伶俐的,说:“宝丫有点冷,要穿厚衣服。” 王一城:“柜里有。” 说起来,戚玉秀是三年前去世的,宝丫那一茬儿的衣服,基本都小了。不过虽然戚玉秀人走了,但戚玉秀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她还有老爹跟大姐呢。戚老头虽说不想留在本地,可也不是要跟女儿断绝关系。再说,他做了那么多年小商贩,手里是有些积蓄的。 所以每年还会写信回来关心宝丫的。 这不,今年春天听说宝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