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推出去。他会事先询问她的想法,看她是想独立去做这些事,还是跟着自己一起处理。 但不论选哪种,裴绍都会释放出你大胆地去尝试我来给你兜底的信号,从来不让自己带的学生受气。 这让跟着符盛的那群人非常羡慕。 “师姐。你知道吗?我一上午帮符老师拿了三个快递。” 许听晚正在冲药,听到这句话,立马停下手里搅拌的动作,冲师弟投去同情的眼神。 拿快递的事,她也帮符盛干过,虽然只是一些小事,没必要去追问这些事情的意义,但是,人一旦做了太多机械性重复性的事,就特别容易陷入内耗。这一点她完全可以感同身受。 但她又不能把话说得太开,只能不断地安慰师弟:“快结束了。” “裴老师真的太好了,从不让你干一些脏活累活。” 就在师弟说完这一句的下一秒,站在一旁不搭腔的钟宿,突然开了口。 他看向师弟,阴阳怪气地问:“裴老师?哪个裴老师?” “师兄。你是不是忙傻了。不就是裴绍老师吗?还能有谁?” 说起来,当时选择业导的时候,钟宿也曾力争过裴绍的名额,为了引起裴绍的关注,没少在他面前现眼,现在反倒跟抹去了这段记忆一样,玩起了明知故问那一套。 许听晚压根不想搭腔,她敛起视线,捻着小汤匙,自顾自地溶解杯子里的感冒颗粒。 钟宿见她忽视自己,更是不愿止住话题。 他刻薄地看了许听晚一眼:“也有可能是裴竞序,裴老师吧。” 这个时候的茶水间有不少人,除了学生之外,还有几个君达的实习生。 话音刚落,原先充斥着交谈声的茶水间立马安静下来。 大家不明就里地互看一眼,意识到这里即将上演一出好戏,纷纷噤声,不约而同地等着一个的八卦。 许听晚听到这句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钟宿就出言讥讽道:“你早说你跟裴总有这么一层关系,我选业导的时候也不用白费这个力气。” “你在说什么啊?师兄。” 钟宿拿出手机,调出一张像素并不清晰的照片,举给许听晚看。 照片是下午时分在走廊上拍的。 男人背身而立,西服熨帖,即使没有露脸,也能一眼认出那是裴竞序背影,他手里捏着一颗半裹糖衣的糖,从这个视角看过去,好似亲自给女生喂糖。 被她挡住的女孩同样没有露脸,但是衣服的款式完美地跟许听晚的穿着对上。 这样亲昵的举止,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茶水间里,大家的表情精彩极了,她们不由自主地放缓了手里的动作,竖起耳朵,一个个的都想把这出好戏看下去。 “裴绍老师能选你当学生,恐怕就是裴总从中周旋,疏通关系吧。”钟宿熄了屏幕,轻描淡写地盖棺定论:“我是没你这本事,也难怪裴绍老师不选我呢。”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许听晚刻意在人前回避裴竞序,就是害怕这样的风言风语。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她在高中就见过这样的桥段,知道人言可畏,大学时期风头盛时,还曾被人造过黄谣。 要对钟宿所说的一切充耳不闻,她做不到。 因为诋毁一个女孩太容易了,你只需说,花开得好看,但它怎么可能这么好看。于是,风一吹,你就说它得益于风的照看,太阳一照,你就说它受到了太阳的庇护。当所有人都在猜测是什么样的外部条件培育了一朵玫瑰的时候,谁还在意种子本身的倔强与韧性。 许听晚觉得钟宿非常聪明,在这么多诋毁人的方式中,选择了成本最低的一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