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好了就准许留宿吗?” “你!你还是快走吧——” 任知欢不堪对方地揶揄,是登时忘却大半害臊窘迫,一拳锤在他的后腰,就这么两手把全玄霄的依靠寄托推出了屋外。 高不可攀的恒极真人半跌在地,拍拍屁股起身,摸了眼迅速闭严的门,正要放心离去之际,只听那门后传来闷闷的话音。 “谢谢你,愿意帮我做这些。” “没事,”他望了眼高悬的弯月,转而注视那扇毫无开启迹象的门,“毕竟我们是亲人。” 我们是亲人,所以愿意为对方做见不得人的事,哪怕这一行为本身天理不容。 这时任知欢已平静些许,是闭眼深吸口气,这下算心事解决一件,也折磨她累得够呛,正要挪回床上睡觉,只听还未走远的声音传来。 “不要放在心上。” 她悄悄打开一点门缝,目睹任君衍的背影消失在尽头。 视野中唯有空荡的前院,念头复杂一瞬,任知欢摇摇头,随即依言将其抛掷脑后,跳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自这晚后,除了必要接触外,任君衍单方面地断了太多与她见面的契机,任知欢倒算是一如既往,总会因为些琐碎小事出没在他跟前,而只有细细观察,才能捕捉到她些微的窘迫。 不比兄长的敏感多疑,任知欢天生不轻不重的钝感,使她在处理人际关系上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所有对她造成创伤的事物,皆会淡化在每分每秒的快乐。 宛如一棵自净土而生的向阳花,从小到大被这般温煦光芒吸引的人不在少数,可昙花易逝,任知欢的坚强温和仅能维持她一人的生存,它如流水无情,未曾真正滋润过任何人。 出于担忧任君衍受毒害折磨,任知欢可以不顾伦理伸出援手,如果换做是对方,应该也是会做尽任何可以给出的帮助,而不是放她自生自灭,或是草草让一个陌生人占尽她的便宜。 完全没毛病,任知欢一再合理化自己的行为,不复起初的犹豫害臊,只要发现任君衍还有任何可疑行为,都会以帮她缓解毒发的谎言截住他的去路。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加之任君衍仅是用手疏解,任知欢也渐渐习惯,甚至在完事之际俩人还能正常聊天调侃,一日接一日地便不太在意了,对她来说万事都在向好发展,对他而言却太过残忍,为早日脱离煎熬,任君衍私下无时无刻不在研究根治情毒,是日趋走火入魔,几近闭门不出。 两个多星期过去。 任君衍不知何时地离开,似凭空消散的浮云,已是四日不见踪影。 放弃寻找的任知欢埋怨着,他自己出去也罢,但偏偏要封锁这里,让她人出不去、外人更进不来,实在是无聊得要命。 夜间她孤零零坐在床上,听着蒲瀛境死一般的寂静,搁下闲时与花生学做的纸花,暗自将任君衍锤了个几百回后,才揣着隐隐忧心地拢被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 沉睡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 是他回来了?任知欢困得睁不开眼,打算等睡够后再去质问。 彼时有手摸在她的脸上——热乎乎的。 这一下把任知欢吓得够呛,她猛地睁眼,正要变出长剑劈砍而去,只觉视野中光芒斑驳,脑充血般地窜过眼间,房梁似船桨般摇荡,糊成整片发白的墙,点缀一盏熄灭的电灯,熟悉的气味袅袅而来。 女人看着傻不愣登的女儿,轻给了个脑瓜蹦,柔和说道。 “起来吃饭啦。” 任知欢转过头,恍惚地望着床边的女人,涣散的神识得以重聚。 良久,她抽鼻道。 “我这是在做梦?还是已经是梦醒了?” 是太过惊喜了?她的杀伤力那么大吗?女人惊讶地瞧见那满盈水光的眼,捋起女儿半湿的刘海,只说让她快起来不然面就要坨了。 任知欢一腾起身,半跪在床紧紧抱上苏少琳,是委屈地不肯松手。 “呜呜妈妈我好想你……” 好好的大早上,她毫不掩饰的哭腔让苏少琳莫名其妙,纵使她不了解发生了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