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受不了赶紧穿衣,草草整理一番后跑回屋子,想着许是被什么虫咬着,可脚步越迈越小,那块烫热滚滚、痒痛并齐又撞又咬,不多时那感觉是整个蔓透下身。 “花生花生……” 彼时花生在外头隐蔽一角偷吃小食,任知欢眼尖找着了她,一个扑棱奔过去,吓得对方以为半夜闹鬼,仔细一瞧反为她此刻脸色倍感惊骇。 “你作甚么成了这样?”花生把人往离屋远的地方拉去,打量她上上下下。 “我就洗了个澡而已——”任知欢艰难站直身,忙地扒开中衣,“你看就成这样了。” 她虽是感觉下身奇痒剧痛,但也就仅肚脐下几寸部位泛有异色,其余光看是正常无比。 花生虽懂不得多少,但却越瞧越觉蹊跷,一个念头闪过,先是迟疑但经记忆佐证愈发肯定。 “这好像是、好像是情毒一类的……” “什么?” “听说只是听说啊,咱外门以前有个先生游历时就中过,”花生抿抿嘴,神色复杂,“刚回谷那会还无事,待发作后才知被下毒,然后然后……就被迫与同门行不齿之事,清醒时就自尽了。” “现在我这样和那人最开始时相似吗?” “虽只是道听途说,但——大致就是这样。” 任知欢简直快晕了,她可不记得自己在前期有搞这样操蛋的剧情。 “怎么会中呢……”花生目光怀疑地转向她之前的伤口,“那妖兽是生这种毒的?” 任知欢看鬼似地瞧上自己的手臂。 “这里有能治的地方吗,例如保健室、医院……”她神志不清道。 “还春堂闭门了。”花生想活马当死马医,托着她就要往阁里去找人。 任知欢清楚此刻阶段的外门先生有多少料水,什么情毒都是中后期出现,就连大反派魔尊本人都得要靠外力协助才可消解,如今这谷里肯定是无能为力了。 “哪个、哪个先生都不能找,”任知欢推开她,蹙眉附耳问道,“你说偷去找个什么同门帮忙,完事后相互隐瞒这可行吗?” 花生大骇,攘她道:“疯啦?被发现的话即使情有可原,你也只能一辈子在这外门了。” 特么快被痒死了还管在哪个东西南北门呢,任知欢捶捶脑袋,忽然灵光一闪,面露喜色道。 “对怎么忘还有掌门师尊,我这就去找他!” 花生一听只觉她是已毒深脑髓,“那种人怎么可能在这里,我去跟巡夜的说一声,咱们再一起去找先生。” “一定在这里……我必须去找他。” 任知欢明白花生的为难,虽也无力安抚,便说几句让她去屋里睡觉不必跟着,就这么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踉踉跄跄地跑去。 记得之前有设定,为首正派的恒极真人在谷内造有洞天,某次女主负伤神识不清,他放开结界让她闯了进来,随后顺势为其疗伤、并稍稍传道帮女主升了波级。 体内异样愈渐加重,任知欢穿行间视听已有恍惚。 应该是——走下陡坡过一破桥,再转向未生花的灌木丛,左边有几个不起眼的拗口,两边立有小泥丘的那个就是入口。 好在这近几天提起勇气翻开画本,回顾剧情有了大致记忆,不然她是铁定要被这毒折磨至狂。 可如果施法者不卸下结界,自己也没法进得去,想那恒极真人在前期就已暗地关注着自己,任知欢即刻跪坐在地,欲要敲打石壁卖惨求对方救救自己时。 身体一个失重,是穿透石壁,骨碌碌地滚进了那片洞天。 任知欢心中一喜,扶着四周紧簇丛生的藤蔓,一步步走向里处。 终于到了头,掀开那竹织垂帘,她身体一歪倒进门内,撑眼瞧去只见此间乃普通厅堂,无多余陈设,唯有炉鼎青烟缭绕,简雅至极。 而席台上坐一人影,能在这里的无疑是恒极真人。 所谓入乡随俗,任知欢先是跪地大拜,再颤颤巍巍地起身作揖。 “冒犯真人,我乃三拂谷弟子任” 待看清席上之人,任知欢嘴中一滞,赫然被雷得哑口无言。 这恒极真人怎么长着任君衍的脸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