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云珩哥哥,我就是想对你赔罪,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抬起脸,泫然欲泣:“难道,难道你就不顾往日情意了吗?” 萧云珩墨眉蹙起,耐心隐隐耗尽:“本王与你,哪儿来的情意?” 秦知嫣眼皮轻颤,一瞬间后退,险些跌坐在台阶上。 丫鬟眼疾手快的将人搀住。 “秦姑娘,本王只说一次,你我二人,除了婚约束缚,没有任何瓜葛,你日后,不必再来找本王了,免得生出事端,令我夫妻二人生出嫌隙来。”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牵起陆惜月的手,进了王府。 门人很识趣儿的将大门给关上,把秦知嫣和她带来的下人全部隔绝在了门外。 秦知嫣手中的食和跌落在地上,里面精致的点心滚落一地。 众人看着,摇了摇头,散去。 热闹都看完了,这秦家姑娘虽然可怜,但也是自讨没趣儿,他们还留在这儿干嘛,等人骂么。 “姑娘,咱们回府吧。”丫鬟看着双目空洞仓惶的秦知嫣,心中有些害怕。 姑娘又不如意了,待回复,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 秦知嫣借着丫鬟的搀扶,站稳了身子。 她逐步走下台阶,顶着刺眼的阳光,看清了鎏金的漆红牌匾。 泪光闪烁影响了视线,她抬手抹干净眼泪,平静的几乎有些可怕:“走吧,回府。” 丫鬟应了声是,一句话也不敢说,静静的跟在她身侧,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姑娘每次生气都不说话,回到府就拿鞭子抽人。 这次,不知道又要泄愤多久呢。 萧云珩与陆惜月进了屋,打发走两名宫人,陆惜月才是问:“我看秦知嫣对你好像很是念念不忘,竟然都敢违抗宁安侯的命令找上门来,方才镜一还说,她退亲是有苦衷的。” 宁安侯送礼来的时候,同萧云珩致了歉,提及两年前的退婚一事。 他并没有攀附的意思,只是心中有愧。 陆惜月倒是蛮佩服这位老侯爷的,身处京城这么个大染缸,竟然还能维持本心,真不容易。 “什么苦衷,你知道吗?”她好奇问。 萧云珩给她倒了一杯茶,神色揶揄的瞥向她:“怎么,吃醋了。” 陆惜月嗤笑:“我吃什么醋。”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过往,况且,就算是他们曾经有什么“情意”,如今也都荡然无存了。 谁还没有个过去。 少女面上坦荡荡,当真是半点醋意也无。 这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说明她很信任自己。 但萧云珩却高兴不起来,他倒是宁愿她吃醋,不过这样的话,他是绝不会说出口的。 “我并不知道她有什么苦衷,宁安侯同我说的时候,也是告诉我,当初秦知嫣怕被连累,适才退了婚。” 萧云珩并不觉得宁安侯会骗他。 陆惜月撇了撇嘴:“这就怪了,那秦知嫣这么说是为什么,想博得你的同情,还是……” 她想到一个可能。 “是什么?”萧云珩问。 “她大概是想借此,来博回你的好感。” 原文中,萧云珩杀回京城的时候,秦知嫣为了活命,也打算这么做来着。 可惜当时的萧云珩杀心已起,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我对她从来没什么好感。”萧云珩放下茶盏,对她的说法表示不悦:“所以,没有博回这么已说。” 陆惜月忍不住笑了:“你这求生欲还挺强的。” 她都没说什么,这都解释好几遍了。 萧云珩拧眉思索了一会,大概明白了“求生欲”的意思,他扬了扬唇,轻哼:“还不是怕你多想。” 她倒好,心胸阔达的都能装得下一条河了。 青年话音里的别扭意味十分明显,陆惜月失笑,伸出手去,碰住了他下巴,轻声哄着:“我怎么会多想,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会相信的。” 这番话明显讨好了某位年轻的王爷,他愉悦的舒展开眉眼,任由少女的双手蹂躏着脸颊,直到外头来人。 彩屏屈了屈膝,道:“回禀王爷,王妃,淮安侯府世子求见。” 按理来说,萧云珩成为王爷,他的发妻自然就该是王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