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与你说了,我父亲心情不大好,我去给他买些好吃的去。” “去吧,路上小心。” 目送祁媛离开,陆惜月继续调配手中的花露。 不多时,萧云珩从外面走进来,“听说纪老夫人没了,是纪家大郎下的手。” 她再次停下手中动作,斜过脸问:“你怎么知道的?” “徐官差拉着囚车和平车,上面有尸体,整个东平城都传遍了。” “真可怜啊。”她面无表情感慨了这么一句。 萧云珩投过来的目光带着诧异。 她眨了眨眼,“怎么?” 青年笑着摇头:“没怎么,你是早就知道了?” “嗯,刚刚祁媛来过了。” 萧云珩了然,“祁良玉那边呢?” 他到底还是顾念着他的妹妹,如今人已经死了,难保他心里不舒服。 血缘关系是抹不掉的,这份不舒服长此以往发展下去,若经有心人利用,逐渐变成不满,怨恨,那就难办了。 “听祁媛说,正伤心着呢。” 陆惜月不置可否。 到底是亲妹妹,难过些也是正常的。 纪老夫人可怜么,被亲儿子杀了,自然是可怜的。 她当初利用纪老夫人这份挂念,引纪家大郎出来,可没想过他会杀害至亲。 不愧是能和她那位表妹合谋的人,简直是心理有病。 纪老夫人可怜,也只可怜在这点上了,她做的那些事,不值得她未此付出过多的情绪。 内疚,那就更不可能了。 害人的又不是她,她何必要内疚。 翌日,窗口光秃秃的枝头挂上了一层洁白的霜,陆惜月早起洗漱好,推门出去,才经过院子里的那棵秃头柳树,忽而被不远处的一抹红吸引了目光。 枝头白霜被染上颜色,是扎眼的红色。 被枯叶覆盖的土地上,也是一片红。 她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紧随其后的萧云珩对血腥味更加敏感,伸手将她护在身后,警惕叮嘱:“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此来东平城带的人不多,只一个镜一,还被陆惜月派了出去,萧云珩自然要小心护着他。 陆惜月没有多言,揽着他手臂跟在他后面。 二人走到拐角。 那是一片被灌木遮挡的死角,虽然叶子早就掉光,可因为数量庞大,再加上枝干高,轻易看不清里面情景。 等二人走近,拨开那片灌木,一支袖剑破空飞了过来。 萧云珩眼疾手快,拉着她侧身一躲。 待到两人在靠近时,方才射出那支袖剑的那只手臂落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地上是一片鲜红的血迹,因为天凉,已经凝结。 还不止一个人! 待看清对方面孔,二人皆是一惊。 玄丰再次睁开眼的瞬间,眼前是淡青色的床幔,耳边还有人的谈话声。 他挣扎着起身,却被一只纤细好看的手按着肩膀不许动弹。 “你失血过多,身上十多处伤口,最好不要乱动。” “陆,陆惜月?” 玄丰看清少女面孔,吊在嗓子眼的心莫名安定下来。 “主子呢,主子在哪儿?”他想到昏迷之前将主子带进一个宅院,声音哑然,满是急切。 “在那儿呢。” 她指着另外一张床,床榻上躺着的青年面色苍白,身上只一处伤口,便是贯穿胸膛的那一个窟窿。 “放心吧,有我在,你主子死不了。” 幸亏没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