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好奇,回宿舍后点开看,电脑屏幕上一张男生的独照跳出来。 刚巧路过的柳若馨凑近:“这谁啊?” 她的分寸感,真是偶尔叫人觉得被冒犯。 余清音无奈道:“我也不认识。” 那怎么看人家的照片,柳若馨还待追问,余清音先发制人:“你职业规划的作业写了吗?” 柳若馨短促地啊一声:“两页纸的报告而已,哗啦啦搞定。” 又道:“法制史的ppt你做了吗?” 才上一周课,作业就没完没了,花样比写一百张卷子还麻烦。 余清音想起上班时被课件支配的日子,叹口气:“明天弄。” 明天可是周末,柳若馨:“我跟颖华想去王府井,你去吗?” 她们俩现在同进同出,好得像是连体婴儿。 里头要是多个人就太拥挤,况且余清音没想加入。 她微微摇头:“我有事,你们去吧。” 这话不是借口,而是她要趁着周末发展副业,举着相机在几条胡同里转悠,捕捉郁达夫笔下的秋天。 拍的时候她顺便用手机跟几位朋友分享,刚发出去没多久就接到个岳阳的电话。 岳阳:“你在棉花胡同吗?” 眼睛够灵的,余清音记得自己没有拍到门牌号,好奇他是怎么从差不多的灰墙黑瓦中分辨出的:“你怎么知道?” 岳阳:“你往前走是36号院,有个大爷卖的糖葫芦好吃。” 13年的手机地图。精确度还没有那么高,在复杂的小巷子里变得更加的不灵敏。 余清音绕了两圈没找到,对着还在通话中的人:“我看来看去都是一百多号,没找到两位数的门牌。” 岳阳隔空指挥半天,感觉自己差点把她带沟里。 他道:“那等我回去,再请你吃。” 余清音下意识:“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他自己说的最少去两个月,上限也有可能是半年。 岳阳无声叹口气,捏捏鼻梁:“不好意思。” 他话中十分惆怅,余清音其实有点无法理解:“没事,我也不太爱吃甜的。” 又问:“你今天不忙吗?” 作为回答,岳阳下一秒说:“现在得去开会了。” 看来他这份工资挣得不容易,余清音善解人意:“去吧,拜拜~” 岳阳多思多想,唯恐她会介意。 不怨他未雨绸缪先烦恼,实在是见过的事例太多,他身边的男同事几乎人均失恋过一回,就是因为陪女朋友陪得少。 可干这一行,高薪都是拿时间换的,一年到头天南地北的飞。 连买根糖葫芦这样的小事,他都没有办法替人办到。 谁的人生有大事?岳阳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穿上外套去开会。 他担心的事情,其实余清音一件都没琢磨,毕竟她忙得很。 她每周有三天满课,一天得去广播站值班,辩论队还要隔天培训,加上有很多需要新生们去凑人头的活动。 余清音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八瓣用,哪里顾得上管搞暧昧。 岳阳则是时常给她发消息,就是总聊着聊着不见人,再出现自己把话题续上。 光看对话框的时间,就知道他是从吃饭、睡觉里挤出来的功夫。 润物细无声,余清音在心里把对他的评分拉高。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她兼具现实和幼稚, 她既对浪漫有向往,又觉得语言上的承诺太廉价。 岳阳没有甜言蜜语,未必不能打动人心。 反正余清音吃这套,国庆的时候专门给他寄一张明信片。 正是在什刹海边上,来来往往的游客快把邮箱给推倒。 余景洪帮妹妹挡着点,一边催促:“不是,你拢共几个朋友,要写这么半天吗?” 瞧不起谁啊,余清音:“我给艳玲写十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