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眉眼明明精致极了,脸上却总冷冰冰的。只有在他轻笑的时候,眼角会微微上扬,勾人又带点危险。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带我回来。”景楚虞喃喃地问:“为什么不让我死在那里,反正没有人要我……” 她又把自己缩起来,眼泪抑制不住地从指缝间落下。 “他们压住我,用手摸我……妈妈带很多人来,他们给她钱,我不听话就会被打,她让我喝药,给我拍照,但是我好难受……”压抑已久的痛苦化作哭诉,景楚虞崩溃地大哭,“我恨她,我想离开这里……求求你,带我走吧,去哪里都好……” 符翕听懂了她颠三倒四的表达,他上前卷起女孩的衣袖,才看清楚里面一道道青紫的鞭痕。还有小腿上没有愈合的伤口,他原本以为是逃跑的时候摔的。 原来是这样吗?景曦为了拿钱吸毒,居然不惜拍自己女儿的色情视频。 景楚虞隔着泪水模糊的双眼,依然看清楚了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 “哥哥,我只有……你了……”她已经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符翕一言不发,紧抿着唇。他捡起桌上的手机,出去了。 芝加哥机场里,景楚虞还记得上来这里是和景曦逃命过来。而这次不一样了,她坐在符翕身旁,安心地在十多个小时的旅程中沉沉睡去。 符翕说了,会带她走。他以兄长的身份继续抚养她直到成年,就像曾经景家对他一样。 “景老太爷于我有恩,他愿意把我领回景家养大,我也不能眼看着他的孙女流落街头。”他是这么一字一句说的,景楚虞相信了。 按照他国的法律,收养这么一个只比自己小九岁的女孩是不可能的。景炀清再神通广大也办不到,他的手只能伸到自家门口。 于是,二十三岁的符翕带着他名义上的妹妹又一次回到了北京——这个他本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地方。 她从此以后也不姓景了,符翕把她身份证上的名字也给改了。上次见时,他叫景符翕,她叫景楚虞,现在,他是符翕,她是楚虞。 至于符翕是怎样在半个月内办好这一切手续,在北京扎稳脚跟的,楚虞没有想过,她现在被送到初中继续读初二,每天符翕会开车送她上学,然后掉头去检察院上班。 他大学学的法律,回国之后检察院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不久就转成了正式的检察官。 而楚虞以一个全新的身份,重新回到学校学习。 有时她回想起过去几年的事情,觉得现在仿佛活在梦中。不用提心吊胆地面对母亲,也不用在学校被欺凌,再也不会有人让她担惊受怕。她可以安心地躲在符翕的庇护下,像同龄女孩一样拥有正常的童年。 楚虞正发着呆,符翕下班回来了。她赶忙跑过去迎接他,接过他的公文包和大衣。呢子大衣上沾染了男人身上特有的男士剃须水味,女孩很喜欢闻。 “楚虞,你跟我过来。”符翕发话了。 楚虞心里敲着鼓,跟着他进了书房。 男人穿着衬衣坐到靠背椅上,左手捏着一张纸。 “你给我说说,为什么考了这一点分,嗯?”符翕皱着眉头,“数学26分?” 楚虞耷拉着脑袋不吭声。在美国时陌生的语言环境和不友善的同学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她的成绩在回国后也属于吊车尾。 “你已经放寒假了,明天起我找家教来给你辅导。” 她有些难堪,据说符翕上学时成绩很优异,对比之下自己实在差的离谱。 “还有你的语文为什么也考这么少?”符翕眉头拧的更紧了。 楚虞没法反驳,她刚上学了半个月就期末考试,成绩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你记得我当时怎么说的,楚虞。”符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既然我收养了你,就要尽到义务。我管教你的时候要乖乖听话。” 楚虞点头。 “不听话就要挨罚,懂吗?” 楚虞愣了一下,小声问:“你会打我吗?” 景曦体罚她的时候,是用鞭子抽她的身上,无论她怎么哭都没用,直到景曦累了才会停下。如果换成一个成年男人打她,她一定会被打死的。 男人看见了她眼里的恐惧,想要震慑住女孩,就必须树立足够的威严。 “如果你很过分的话,我会打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