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给您个方便,姑娘是想?” 温凝沉吟片刻,摇了摇头,笑着说,“没有别?的事,劳烦公公亲自?跑一趟了。” “姑娘不必客气,日后还要仰仗温姑娘。” “……邓公公着实客气,温凝不敢当。” 晴月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莫名。 仰仗温姑娘?太子?殿下的随侍公公为什么以后要仰仗温姑娘?难道邓吾也要陪嫁和亲吗? 邓吾淡淡笑了笑,没有解释太多,规规矩矩朝着温凝行了个礼才?离开。 晴月对他的客气程度着实惊异不已,一脸疑惑去送客。 邓吾离开后,温凝拿拨火棍在木炭灰里小心翼翼的掏了半晌,什么也没掏出来,倒是那木炭灰弄得她连连打喷嚏。 “哎呀姑娘你做什么呢?多大了还玩这个。”晴月恰好?回来,正看到这一幕,赶忙凑上来,用帕子?帮她擦手,“对了,邓公公方才?还给了我一个小盒子?,说是太子?殿下给姑娘的。” 温凝无言的看了晴月一眼,灰头土脸的接过那盒子?,打开一看,却?见里头只?有四块新鲜的绿豆糕。 她在里头翻了翻,并没有如她所愿找到什么传话的字条。 无奈之?下,她也没了别?的办法,只?能蹙眉坐在榻上,颇有些闷闷不乐的吃着绿豆糕,不知道萧云辞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那绿豆糕正经味道不错,温凝一连吃了四块,只?觉得许久都没有吃过如此对胃口的糕点了。 大雨“哗啦啦”下了一整夜,一夜的嘈杂雨声?弄得温凝左右睡不着,她满怀心事,总觉得萧云辞会忽然翻窗子?进来,一开始还开了些窗户,后来发现外头的雨实在是太大,她只?稍稍开一条缝,屋内就被打湿了一片,赶紧又皱眉将窗子?全关了。 这么大的雨,太子?殿下自?然也不会来。 …… 清晨,雨丝绵密,依旧是个湿漉漉的日子?。 一大早天未亮,便有宫中轿撵来接人。 温凝刚上马车,便听到有人在外轻声?喊,“温姑娘。” 她立刻掀开车帘,却?见邓吾捧着一件大氅,快速塞进她的怀里。 “今个儿瞧着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郊外风大,姑娘好?歹先披上一披,哪怕在车上盖一盖,稍稍挡一些风也是好?的。” 温凝本想推拒,可手指捏紧了那大氅之?后,她忽然眼眸一动,立刻说了声?谢谢。 邓吾朝她笑了笑,转身便离开。 温凝出了宫又转乘了别?的马车,一路往皇陵祭坛而去。 果然如邓吾所料,一出宫墙,雨势瞧着就更大了些,温凝悄悄地?掀开了一丝帘子?瞧着外头,地?上已经积起了一个个小小的水塘。 她垂眼看了一会儿后,放下帘子?,飞快打开了方才?邓吾借着大氅一起塞在她手里的纸团。 上面是的字迹力透纸背,只?写了:一切照常。 只?有寥寥四字,却?奇异的让她镇定了下来。 等出了城门?,这条路就变得不平了起来。本就是黄土铺路,又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四处都是泥泞和污水,时不时有马车陷在泥泞之?中,需要有人从一旁牵来别?的马拉动。 这么一耽误,等到众人抵达祭坛之?地?,时辰已经有些晚了。 众人狼狈抵达,各个身上都沾了水。 北明重?祀,祭坛重?地?,谁敢放肆?饶是再尊贵的皇亲国戚,在这等祭祀礼上,亦是低眉敛目,肃立不言——不过是下着一场小雨罢了,便是天上下起了刀子?,又有谁敢呼喊奔走?? 祭坛外围,已有宫人撑起了彩棚,皇亲国戚与诸位大臣将彩棚站的满满当当。整个场上,便只?有温凝一人。她孤零零站在祭坛之?下连绵不绝的雨丝中,祭坛之?上不可撑伞,于是她只?能顶着雨呆在此处,快要淋成落汤鸡。 时不时有风将雨丝吹到她的面颊上,大氅早已除去了,她衣裳外侧已经有些湿,一有风来,便冷得她打哆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