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恭恭敬敬的迎着后头的主子,“殿下,是小的搞错啦,前边是必格勒王子和温凝姑娘赏花呢。” 第七章 碧空漂浮丝缕云屑,朝霞还未褪去,天边已是光亮如洗。 日暖风和,晨曦的阳光照射娇嫩的牡丹花瓣,露水垂坠,“啪”的一声落在微润的土壤上。 小太监话音刚落,一双靴子踩在那湿润的泥土边沿。 花丛处缓缓出现一男子身影,玉带束腰,盘领窄袖,着赤色衣袍,上绣暗金团龙,尊贵非凡。 温凝抬头往前看,只见视线里的男子手执一青玉净瓶,玉白面容含笑,竟有种男菩萨般的气度与翩然——远远地、粗略一看是如此。 可只待萧云辞一走近,温凝便能感觉到他周身便流露出凌厉的压迫感与无形的气度。 那是居高临下的,令人无法抵抗的高位者的气势,即便必格勒比他高大壮实,在他面前,却也稍稍收敛了几分,没有如方才一般破口骂人。 必格勒皱起眉头,十分不满的看向这位忽然出现在御花园内的太子殿下,却因为对方身份不好发作,只将恼怒之气大口呼出,压抑着嗓音问,“太子殿下为什么这么早出现在御花园内?” 萧云辞微微挑眉,似乎惊异于他的不客气,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应有的礼数,“怎么,孤这是……打扰到尊贵的必格勒王子了?” 话语间带着微讽,可他表现得完美令人挑不出错处,倒是让屡屡想要发作的必格勒找不到理由。 “也没有。”必格勒扬起下巴,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温凝,“皇帝答应的,让美人儿陪我赏花,我们一族,最讲信用,说要赏,便是赏,谁也拦不住。” 温凝听到这里,心中一沉。 必格勒这话……对自己势在必得,张狂到了极致。 正想着,温凝便听到必格勒衣料摩擦的声音,似乎要伸手来搂住她,她心中一惊,立刻上前两步,朝着萧云辞行了个礼,堪堪躲过了必格勒的手。 “太子殿下千岁。”她声音控制不住的微颤。 “免礼。”萧云辞扫了温凝一眼,见她面容隐忍,手指时不时遮住腰带的某处,细细一看,倒像是某种小而突兀的物品。 温凝感觉到了萧云辞的视线,却弄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只垂眸看着地面,没有再开口,也没有求他帮忙。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萧云辞道。 “孤也是来赏花的。” 温凝心中一动,这句话着实有多层含义,可她却不敢多想,怕自己会错了意。 必格勒如此凶残,且朝廷要和亲,萧云辞不会与他作对。 一旁的必格勒却感觉到不对,顿时眼神凌厉,觉得这萧云辞是来挑衅的。 他立刻看了温凝一眼,似乎在盘算这太子故意来此的意图是不是她。 难道故意来抢人的? 可这温凝也并没有如何朝萧云辞求救的意思,二人看起来各论各的,半点干系也没有。 必格勒也疑惑起来,难道真是巧遇? “却不单纯是赏花。”萧云辞眸光扫过沉默不语的温凝,话锋一转,两指捏着净瓶,轻轻垫了垫,仿佛这是什么伤脑筋的事,“太后她老人家偏爱花露煮茶,孤平日里去的少,如今牡丹开得正盛,弄些花露去讨她欢心。” 必格勒闻言,却张狂笑了起来,“你们中原男人就是小气,在我们那儿,直接去猎一头老鹿,将鹿角奉上,做鹿肉宴席才是最好!” 萧云辞听到他这样的话也半点不恼,只语气幽凉,“谁乐意做这拈花之事。” 温凝看到那净瓶,心中一动,这正是个好借口,她若能去收集花露,今日便能逃脱这位必格勒王子的掌控。 她心口狂跳,刚想说自己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