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五个小时后会引发虚弱状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失效的,齐昭在飞船上也一声不吭。 没等齐昭说话,祁修远蹲下.身,把齐昭背了起来。 沈烈抹了一把脸:“什么时候失效的,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齐昭扯了扯嘴角,哑着嗓子:“……没必要。” 有人更需要回到首都星,却被永远留在了寂静的星海。 祁修远快步走到安全出口,将齐昭交给了医护人员:“他身上被注射了两种药剂,陷入严重虚弱状态,这个状态将持续七天,一定要单独观察!” 医护人员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小心翼翼地把齐昭放在便携式医护床上,对着众人连声保证。 齐昭的爸爸也在等,看到齐昭的时候,堂堂八尺男儿差点掉下泪来:“你这是怎么搞的?” 幸亏老爷子没过来,看到岂不是要心疼到晕过去? 齐昭躺在医护床上,对他老爸摇了摇头,看向祁修远的方向。 祁修远说道:“你先去,我们随后就到。” 安全出口处的家属只剩下了祁上将、闻烨和荣容。。 沈烈的家距离首都星太远,家属没办法赶到,沈宁不知道在哪个星球秘密做毕业考核,一时半会联系不上,就算联系上了也会平白给他造成负担,万一在考核中出事就不好了。 荣容微笑着把住沈烈拢在怀里:“欢迎回家。” 闻烨心头上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闻纵呢?” 负责维持秩序的钱上校也朝着里面看了两眼,吩咐身边的士兵去查看一下。 祁修远突然开口:“不用去了。” 沈烈把头埋在荣容的怀里,终于崩溃大哭。 闻烨心脏猛地“咯噔”一跳,像沉入了不见底的深渊。他向前两步,揪住祁修远有些破烂的衣领:“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不用去了?” 钱上校也大步走过来:“不是说闻纵在这趟航班里吗,我听报告的时候明明说的是一个人不差啊?” 不对,好像补票的时候就没看到闻纵的身影。 祁修远眼睛里全都是血丝,他嗓音干涩沙哑:“钱教官,你还记得那台红色机甲吗?” 红色机甲。 钱上校身体狠狠一震,眼睛瞬间瞪大,原地踉跄一步差点跌倒:“你的意思是……” “对,”祁修远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疼过,好像是有一只手掌紧紧握住心脏,翻来覆去地揉捏着,直到鲜血淋漓。可他依旧给了钱上校肯定的答案,“那台机甲的驾驶员,是闻纵。” 钱上校回想起那台红色机甲救人的画面,白色的光芒吞噬了整台机甲,就这么消失在星海中。 他还以为那是改邪归正的星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闻烨忍不住喊道:“我没工夫听你们打哑谜,祁修远,你告诉我,阿纵到底在哪里?” 祁修远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滴在闻烨的手上:“闻教授,对不起,闻纵揪出了一个冒充乘客的星盗,为了救我们,被永远留在了星海。” 荣容猛地抬起头。 祁上将伸出手,想安慰一下老朋友,却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将手收了回去,微微闭了闭眼,始终没有说话。 永远留在了星海。 多么熟悉的话。 二十年前,同样有人红着眼睛告诉他:“对不起老闻,我们没能找到阿和,她和一万战友被永远留在了星海……” 闻烨松开祁修远的衣领,他眼睛干涩,一眨不眨地看着钱上校:“有录像吗?” 阿和临走的时候给他留了一段视频,那阿纵呢? 钱上校手忙脚乱地打开光脑,直接用权限调出了那个画面。 红色的机甲一把抓起星盗向上飞去,在离开星轨飞船的瞬间,白色的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