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药片是蓝色的,我得找到颜色更艳丽的水果,把那个掩盖下去…… 于是,我把洹载拦在厨房外,研究一夜的蓝莓山药汁上了桌。洹载那杯被我加了料,顶部被我方便区分放了柠檬片,我的则是蓝莓果肉。 我眼睁睁看着啥也不知道的洹载,端起我指定的那杯,一滴不剩地喝下肚。 我的问题就格外欲盖弥彰:“味道怎么样?” 洹载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注视着我,我心虚极了,把自己那杯喝完,才听到他说:“还不错。” “那就行。” 两碗沙拉下肚,我去洗锅。惦记着半小时起效的时间,洗得格外潦草。简单冲冲杂物,一股脑塞进洗碗机,关上厨房门,就坐在洹载身边。 洹载翻着画报,这是他最近的新爱好,打算买点画作装饰家里,或者扶持一些没钱的新人,突然开口:“我做的投资组合年底到期,回报率大概12%,投资经理很有经验,以后也继续用他吧。” 虽然奇怪他为什么问我,我还是回答:“好啊。” “其实也是刘姿介绍的。刘姿人很不错,多多接触,以后辈的姿态向她请教,她很乐意帮忙。” “噢。”我回应着。 “乔阿姨和妹妹的忌日在8月,每年记得陪田叙去看看她们。” 感觉越发奇怪,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只能默默回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好。” 洹载从画片里抬头,双眼对视的瞬间,笑起来:“gift今年版权收入也不错,都超过我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拿自己的名字写歌。”我下意识吐槽。 “gift就是我们的孩子,孩子长大了,我很开心。” 愧疚感越法深重,我如坐针毡,找到借口逃去洗手间。 洗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表情都快哭了。 不行,果然不行。洹载那么信任我,我在干什么。有什么是不能当面商量的呢?我们感情很好,怎么至于我这么做呢? 得跟他道歉才行。 我擦着满脸的水,下定决心,走出卧室的时候,却发现画报被洹载放在桌子上,他不在客厅。 “洹载?” 我呼唤着他的名字,没听到回音,于是我拿起手机打电话,他的铃声却从沙发里传来。快速找过家里每一处,他不在任何房间里,就连车钥匙都整整齐齐在门口,没被动过。 我开始害怕。 他会不会在楼上?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忙跑出家门,跑向楼梯。 上到一半,却看到洹载坐在平台角落里。缩成一团,头埋在膝盖间,脚边放着两个空矿泉水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