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宋观潮身上,里头赤裸裸的打量意味叫后者有些不解。 宋观潮总觉得,比起刘向松极力介绍的刘昌隆,和顺带介绍的官二代莫俊义,这个康总好像对自己更感兴趣 时间是非常怪异的存在,人们希望它短时它却莫名得长,希望它长时它又莫名得短,反正总是叫人无法如意。 在送走刘向松与康岩之后,几人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包厢。闻到那股已经有些腻歪的香味,大家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莫名松开。 刘昌隆自知理亏,所以主动从酒柜拿出了拿了支山崎25年。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叙旧与酗酒之间的界限是暧昧不明的,彼时饭局间无人临幸的烈酒,此时俨然成了大家的掌心宠儿。 因为喝酒习惯各不相同,所以刘昌隆自顾自地倒酒举杯。缓慢摇晃间,浓烈醇香在鼻腔肆意畅游,使他颇为沉醉地闭上了双眼。 你们最近怎么样? 成年人之间无需过多解释,就方才的饭局而言,三人都知道彼此的疑惑和无奈。 莫俊义一进来就卸力靠在了沙发上,一副电量耗尽的模样。听到刘昌隆说话,他才疲惫地开口:“就那样呗,在学校跟学生斗智斗勇,回家跟老妈斗智斗勇。” “那不还是老样子吗,可你最近怎么来得少了呢?”说完,刘昌隆用舌尖将酒卷进口腔,等到味道逐渐散开又用鼻子深深吸了口气,感受酒精对鼻腔的猛烈冲击。 “最近在学校发现了只小猫。”莫俊义说完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喂点好吃的就对你笑,凶两句嘛,又只会炸毛不敢闹的小猫。 想到程尹,莫俊义竟突然来了些精力。他坐起身来取了颗冰,然后才将酒倒进了杯子里。 刘昌隆抬手与莫俊义碰杯。 在暖流自喉咙一路注入胃部的时间里,他试图思考莫俊义话里话外的意思,但最终在浓郁酒劲下,只迷迷糊糊地说了句: “你还有喂流浪猫的习惯?” 此话一出,莫俊义和宋观潮不约而同地报以沉默。 “”刘昌隆也不是傻子,尤其他在阅读空气上还接近满破,“你说的不会是人吧?” 莫俊义闻言,只摇摇手中的玻璃酒杯,并没有回答的打算。 这回轮到刘昌隆和宋观潮沉默了。 顶部灯球缓慢转动,在莫俊义身上洒下破碎的光。他双手张开搭在沙发上,衬衫领口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一对锁骨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配合呼吸轻轻起伏。 “你们当我什么人?我像是会对学生下手的人?” 他说话时明明带着惯常的轻佻,却还是让其余二人品出了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刘昌隆凝视兄弟良久,后万分真挚地点了点头,道:“像。” “去你的。”像是被戳穿了心思,莫俊义垂眸笑骂。 许是那意味不明的宴席耗费了太多精力,三人就这么说着一些屁话,直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哪怕兑了冰块也无济于事,莫俊义不出意料地第一个倒下,然后便是闷头纯饮的宋观潮,到头来,最精神的反倒是喝得最多的刘公子。 站着进来时,墙壁上无处不在的浮雕是用来看的,东倒西歪地出去时,则是用来扶的。 因为两个醉鬼把厕所弄得满地污秽,刘昌隆不得不扶墙而出,去到外面的公共厕所。在吐出了一些东西后,他又用清水拍了拍脸,这才好受了些。 在他努力寻找意识时间里,厕所门突然被人从外头拉开。 刘昌隆眯眼歪头看向来人,发现门口竟然站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 女孩显然也被厕所里的男人吓到了,所以立即退了出去,仰头确认门口标识。 鬼使神差地,刘昌隆打量起了女孩的侧脸。 那鼻梁拱起的弧度,那微微上翘的M型唇峰,还有依靠眼波流转便可传递出的不悦 砰—— 女孩黑着脸将门用力关上,周遭突然只剩下水龙头往外冒水的声音。 刘昌隆把头放在水流下涮了涮,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但抬头望向镜子时,还是忍不住想起那张侧脸。 真是见鬼了。 跟宋观潮那死样简直一模一样。 他在心里这般暗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