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应,索性拿她当小孩子来哄着。 夜已经深了,成夙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在睡着,一个闪念突然醒过来,看见如霜跪在自己床前,不睡觉,睁着眼睛直直地看自己,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她是怎么穿过自己和这边房间的层层护卫的? “你怎么过来了?” “我想你,我想你了,栩之。”她说。 “知道了。” “我想跟你一起睡。” “可是这样不好,这样不象话,我们待在一起不合适,这样对你——很不好,你听话,天很快就亮了,天亮了我就去看你。” “我不要,栩之,栩之。”她摇着他的寝衣,双眼湿润。 外面有人在敲门,是条梅院的人,来报说是如霜丢了。 成夙叫人告诉她们先等着,揉一揉眉心坐起来,给她拿一件自己的披风裹上。 “你冷不冷,我把床让给你,在这里睡?” “我不要,你去哪我就去哪。” 成夙不可能任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躺在自己身边。无奈只好点了她的睡穴,叫来丫鬟把她送走。 他本就眠浅,被如霜一闹,后半夜就不曾睡着了,第二日黑着半张脸起来上朝,临走时还不忘给如霜解开睡穴。 他的面色不太好,在王廷上还被成玦痛快抢白了几句,要他注意身体,不要过度沉溺女色。 成夙对于这人逮到机会就不遗余力打击他已经见怪不怪,他不回应,成玦只当挫败他成功了,一时露出来得意的神色,成夙也都随他。 朝议结束,已经接近中午了,成夙想起来如霜,既然穴道已经解了,不见他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 如霜一醒过来,不见成夙,果真闹了起来,不过局面还没有到不能收拾的地步,她不摔不砸东西,不打人,也不大喊大叫,只是拒绝别人碰触她,拒绝吃药,拒绝别人为她处理伤口,不换衣服,不吃饭,也不要梳洗,她听不进别人的话,嘴里只是叫着成夙,一刻也不住脚,四处走着。 被封了武功,她也走得很快,满府邸里转着,采菲跟芸芷跟在她后面追着跑,后来实在累坏了,叫成夙的侍卫跟着一起追,一直到成夙回来她才肯停下。见了成夙才肯喝药、换药,一起同她吃了午饭。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晚饭后哄她睡下,半夜里她又飞窜到自己床边,点了睡穴送回去,第二日解了又在府里折腾上半日。成夙被她闹得精神疲惫,一连几天脸色都不太好。 “这样好不好,你在我的隔间里睡下,只隔一道门,你就能见我。” 如霜听不懂他的话,只是目光灼灼看他。 “你不答应,就再也见不到我。” “我答应,答应!”她连忙道。 “我们说好,你不许反悔。每天醒了不要乱走,乖乖等我回来,你能明白?” “我都答应。”她连忙道。 成夙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能明白,不过跟她的相处中大概摸索出来一条,威胁比哄要好用很多。 成夙吩咐人把隔间腾出来,把条梅院里她的东西搬进去,那房间很小,勉强放进去一张床和一个橱子,条梅院里东西只能搬来一些,如霜也并不关注这些,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床上就能看到成夙,看他坐在大厅的案前看书,或者处理事务,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趴在窗前对着他傻笑。 “栩之,栩之!”她在他处理工作入迷的时候喜欢喊他,也没有事,就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被她叫得多了,成夙自己没事的时候也会习惯朝那边回看。 两个当事人都没什么感觉。如霜自己是呆呆傻傻的状态,而成夙府中已经有十多年不是女人掌管中馈了,两个人都不知道,也从没想过正常的夫妻该是什么样子。但是如霜这么一搬进成夙的房间里,府里简直人心大动。本来成夙把一个女人带府里回来已经够稀奇了,虽然后来听说只是因为一个约定,而这下直接搬到一个房间里去,几乎是在默认如霜就是这府里的女主人。虽然这女主人神智并不清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