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好奇着,“那你就帮忙给拔了出来?” 罗夏摇了摇头:“不能拔,一拔出来准得大出血,我就是简单包扎了一下,具体还得让医院的医生来弄。” 再说了他也不敢弄。 万一弄出个好歹那就真的说不清了。 这可不是小事啊。 “真是造孽,但凡他不玩弄妇女同志的感情,也不会落到这么一个下场,你说说要真的不行了,那还怎么得了?” “怕什么,季婷肚子里不是还揣着一个吗。”马婆婆撇了撇嘴,“先前要不是季家威胁,盛左元指不准还不想结这个婚,更不想要季婷肚子里的孩子,现在那可是他们家的独苗苗喽。” 要说不是报应吧,谁能想到甄兰会这么狠,一来就来这么猛的。 可要说是报应吧,偏偏还留下了这么一根独苗苗。 盛左元也不怕后继无人了。 这边是说的越来越起劲,而一旁的焦港倒是有些恍惚,久久回不过神。 他和盛左元的关系最深。 毕竟是在同一个大院出生长大,从小时候就玩在一块,下乡之前他是真觉得自己和盛左元情同手足,能够共患难。 当时还想着就算是下乡好在身边还有个兄弟一块,也不会太艰难。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干活真的是太累太累了。 他受不了盛左元也受不了,自己都扛不住更别说共患难,是盛左元先将他甩开,利用其他人减轻干活的苦,留下他在庄稼地里苦苦挣扎。 要不是容晓晓拉了一把,他现在真的会过得生不如死。 之前他在电话中和爸妈聊过这件事。 当时爸妈也是劝着他,说是盛左元本来就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他这个傻小子别想玩过对方,既然现在有个好活,便不要再想七想八彻底和以前划清就好。 他确实很傻,但好在听话。 虽然两人都没有摊开的说过,但自打他在猪圈这边干活后,两人几乎就没有说过话,很明白以前的那些情谊是彻底抹掉了。 可谁能想到,盛左元会落到这么一个下场。 他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跟盛左元的家人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可真要说的话又该怎么说? 说他们的宝贝儿子被人害的不能人道。 但好在有了娶媳妇的计划,而且媳妇肚子里有他的血脉。 焦港抹了一把脸。 算了吧,他还是别掺和了。 反正就算他不联系也会有人联系盛家。 …… “不能放过她,我要杀了她,贱人!贱人!!”病床上的男人歇斯底里的大吼,旁边站着两个面色尴尬的医护人员,他们也能理解男人的愤怒。 当然绝对不想真正的去理解。 毕竟没几个男人能承受得住这种打击。 年长的医生见伤患挣扎的太过,担心他扯到伤口,不得不安抚着:“往好的想想,最少也都留下来了,虽然用不……”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你这个庸医,我肯定会没事,你们赶紧把我送去首都,我要找最好的医生治疗,你们这群庸医就是废物!” 虽然挺理解伤患的痛苦,但任何一个医生被这么骂心里都不太好受。 年长的医生转身对着旁边眉头都快夹死苍蝇的中年男人道:“也不是不行,你们要是想转一下我这边随时可以开具证明,罗大队长,那你们就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儿随时去办公室叫我。” 罗建林除了点头之外还能说什么? 他这会都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让位了,但凡大队中能有一个扛得住的年轻人,他保准二话不说就卸下大队长的担子。 不然再这么干几年,他迟早会操心死。 “甄兰呢?那个贱人在哪里?我要杀了她,我要把她千刀万剐!” 罗建林重重一叹:“气话就别说了,什么杀不杀的,说这些还能有什么用?” 盛左元喘着粗气,死死的瞪着他。 那双眼中布满了血丝充满了仇恨,要是甄兰真的在这,他真的很有可能扑上前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后悔她所做的一切! 罗建林看着他的样子,知道有些话不该现在提起,但又不得不说:“甄兰已经被公安控制起来,这次的事……” “她必须坐牢!她必须判重刑!” 罗建林又是叹了一声,“她让我给你带话,如果你不去公安局证明这是一场误会,甄兰会反过来告你欺负了她,如果公安查证属实,到时候你们俩人会一块去坐牢。” “??她敢!”盛左元怒不可遏,刚要起身,伤口上带来的疼痛让他脸色瞬间苍白。 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一直在提醒他。 现在的他和以前不同,他再也别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m.zZWTWx.CoM